坐个下午,母亲不得不回去准备晚饭。临行前,犹豫再三母亲终于忍不住问:“他忙完,做得好不好啊,会不会给神明添麻烦,你能帮问问吗?”
主持心领神会地笑,径直到案前问卜起来。
“笨手笨脚,做得般,但神明很理解。”
母亲下子冲到案前,对着神龛拜起来:“还请神明多担待啊,家先生他从来就是笨手笨脚。”然后似乎就像对着父亲样小声地教训起来:“你啊,多耐心点,别给神明添麻烦。”
母亲确实不放心,第二天吃完中午饭,虽然看不见也听不见那个“正在做义工父亲”,母亲还是坚持让带她来探视。
带母亲去。从小镇到白沙村,有二十多公里。都是沙地,而且海风刮得凶,开得有点缓慢,这让母亲有充分回忆机会。她指着那片沙滩,说:“和你父亲来这里看过海。”路过家小馆子说:“你父亲当年打算离开家乡去宁波时,们在这吃饭……”
到镇海宫,进门,是那股熟悉味道,切还是熟悉样子。总觉得寺庙是个神奇所在,因为无论什时候进来,总是同样感觉,那感觉,或许是这肃穆又温暖味道塑造,或许是这年复年在神灵案前念诵经文、乞求愿望俗众声音营造。
庙里主持显然已经知道父亲事。他见到母亲,就亲切地说:“你丈夫来,刚问过神灵。”他泡上茶,递给母亲和:“别担心,这里神明肯定会照顾好他,他从小就和这里神明亲。”
茶很香,太阳很好。爬进寺庙,铺在石头砌成地板上,白花花,像浪。
“那他要做什事情啊?”
主持样泡茶,阳光样很好。他们样聊着父亲和这寺庙各种事。临行前,母亲同样忍不住问主持,主持样当即帮忙问卜。这次答案是:今天表现有进步。
“真啊,太好,值得表扬,明天做你爱吃卤鸭过来。”于是又三四十分钟摩托车车程。
再隔天,吃完午饭,母亲又提出要来探视,当然还带上卤鸭……慢慢地,主持答案是“不错”
“他刚来,性格又是好动人,估计神明会打发他跑腿送送信。”
“但他生前腿脚不好,会不会耽误神明事情啊?”
“不碍事,神明已经赐给他好腿脚。你家先生是善心人,虽然有些纠葛还没解完,但他做那多好事,神明会帮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母亲放心地眯眯笑。
接下来话题,是关于父亲和这座庙宇各种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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