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志文将镜头越拉越远。最后变成个超长镜,只能在雨中依稀可见陈惠敏影子。
“咔!”康剑飞看看手表,“收工啦,要吃宵夜跟祁伯起去吃宵夜,不吃宵夜早点回家休息,明天还要早起开工。”
关之琳已经换身干衣服过来,拿着块毛巾不停地擦着湿漉漉头发,靠在康剑飞身边小声说道:“飞哥,你送回去好不好?”
康剑飞冲浑身是水陈惠敏挥挥手,才转头小声地笑道:“不去吃宵夜?”
关之琳把她擦头发毛巾恶作剧地缠在康剑飞头上。说道:“刚才淋水,总觉得身上不舒服,想回家洗个热水澡睡觉啊。”
五把水枪制造人工雨宛若倾盆,张国荣抓着陈惠敏衣领,奋力地挥拳过去。拳头撞到落下“雨水”,带出串具有优美弧线水花,结实地打在陈惠敏胸膛上。
摄影机正对着张国荣表情拍特写镜头,却听康剑飞猛地喊“咔”,冲进雨中冲两人喊道:“荣仔,拜托你表情不要那凶狠,要伤心与愤怒。还有敏哥,荣仔是你弟弟,你被亲弟弟仇视、被亲弟弟打,你心情是很伤心。他拳打过来,你要显得无力些……”
康剑飞跑出去说好几句,浑身衣服都被淋湿,工作人员才反应过来关掉水枪。
陈惠敏点头道:“OK,找下感觉,伤心、无力……嗯,荣仔,你打拳试试。”
张国荣酝酿番情绪,脸上带着愤怒与悲伤拳揍到陈惠敏肚子上。陈惠敏被揍得弯下腰,突然浑身失去力量般坐到水里,伤心地看着面前张国荣。
康剑飞把明天拍摄任务交代下。才开车送关之琳回家,问道:“你去美国那久,有没有想啊?”
关之琳没好气道:“人家都回来半个多月,你才想着问这个问题啊?”
康剑飞笑道:“好,是错。”
关之琳假装生气道:“哼。回来那
“很好,就是这样,刚才那条重新拍摄!”康剑飞跑回监视器后。
陈惠敏与张国荣“两兄弟”在雨夜扭打起来,两人在积水里翻滚,身上全是泥水,灯光师不时地弄出闪电亮光,使得气氛更加伤感。
关之琳打着伞上来拉架,瞬间就被淋湿半身,好不容易才将张国荣拉开。
“咔!”康剑飞喊道,“很好,马上下个镜头!”
关之琳与张国荣穿着湿透衣服跑回来,陈惠敏却还在大雨当中。他背离着家方向,提着个旅行包,手捂着被亲弟弟打痛肚子,瘸拐地踏着街面积水,在倾盆夜雨中走向街巷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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