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波笑道：“所以
就羡慕丁明和彭胜利，在私企做事才痛快，是非功过分得很清楚。”
“老周怎
不说话？”李耀林问。
周正宇打着哈欠说：“这段时间忙着学英语，白天跟外教练习口语，晚上还要背单词，都快疯
。你们知道
，从大二开始，哪次英语不补考？英语四级考试还是抄过关。现在让考托福，哪里考得过？”
“你英语四级是抄？”
“你不是去英国留学吗？考个鬼托福。”
毕业班学生们终于回来，除丁明之外，宿舍几个哥们儿也再次团聚。
就像大
刚入校时那样，以寝室为单位集体出动，笑笑闹闹前往教室，等着接受论文答辩。
王波比彭胜利要矮个头，他斜着膀子勾肩搭背问：“老彭，听说你去丁明公司当上部门经理？”
“主要是拉客户，”彭胜利说，“给下面员工分配工作，小单子他们搞定，遇到搞不定又有机会大单，就带着技术人员亲自上门。”
“可以啊，都当上领导。”王波羡慕道。
彭胜利和聂军同时发问，他们关注点明显不样。
“考四级时候，坐前面那个是高手，早就认识。考前塞200块钱给他，承诺事后再给他300块，这才险之又险过，”周正宇分别回答两个问题，“至于考托福嘛，是爸主意。他说英国文凭不如美国好使，非要让去美国留学，还请个老外给当老师练口语。”
闲聊之间，几人已经来到答辩教室外面，班上其他同学纷纷
李耀林说：“该们羡慕你才对，以后肯定当大官。”
王波摆手吐苦水道：“别提，就跑腿。今年团里重点工作是推进再就业，帮助那些下岗青工转变观念，配合有关部门，培训他们职业技能，提供再就业信息服务。现在搞是‘青年兴业领头人’项目，分配给好几个下岗青年，说是要开家合伙制企业。哎呀，妈，哪里是他们开公司，简直是在开公司，连公司执照都要帮着跑。”
宋维扬笑道：“可以啊，你很受领导器重，这工作关系还没转正，就已经分配给你实际任务。”
“这里头水深得很，幸好有个领导是复旦学长，不然只能老老实实当老黄牛，”王波说，“老黄牛你们懂吗？每个单位都有那两头。有事你来干，功劳别人，出问题你背锅。”
李耀林道：“国企也差不多，算见识到。幸好咱是名校毕业生，在领导那里挂号，不然也是辈子当老黄牛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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