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沉默片刻，冯庸问：“你觉得该怎
救中国？”
张学良也打起精神，想要听周赫煊说真话。
周赫煊苦笑道：“救中国？
没那大本事。只能多写几本书，开拓国人
思想和眼界，多办几所学校，提高国人识字率而已，略尽绵薄之力吧。”
张学良听
这番话，有些失望，但也放松对周赫煊警惕。
在座三人都差不多，希望国家强大，希望民族复兴。但他们都怕死，心里都有顾忌，不是那种能狠下心来争天下，
将功成万骨骷枭雄。
”
张学良颇为不悦，狠狠瞪冯庸眼，但也没出声阻止。
周赫煊整理措辞道：“郭军长腔爱国热情，是很佩服。但他是个武人，不懂政治，不懂外交，不懂隐忍，性格刚烈易折，对时机和实力判断也有些拎不清。”
冯庸问：“如果你是郭松龄，你会怎做？”
周赫煊笑道：“当然是先帮少帅巩固实力，迎合大帅迫切出关之心，利用军阀混战扩充军队、增加威信。与此同时，再联合旧派打击士官派，并虚与委蛇稳住日本人。如此来，上有大帅支持，内有旧派附和，外有日人响应，三五年间大事可成矣。”
什抛头颅洒热血，去他娘，跟咱没关系。
把话说穿以后，冯庸对周赫煊大有知己之感，就像是看到另个自己。他哈哈笑道：“小周啊，正打算回东北办大学。你肚子里有货，不如去学校当老师吧。”
“冯司令，只论年龄话，应该比你大些，年初就满28岁。”周赫煊笑道。
“28岁？看不出来啊，你保养得可够好，”冯庸走到周赫煊身边，垫着脚勾肩搭背道，“那就喊你老周，你也别叫
张学良听脸色突变，呵斥道：“不准乱说！”
冯庸则是瞠目结舌，指着周赫煊大呼：“你他娘才是小诸葛啊，妈拉个巴子！六子，这家伙有点意思，就怕你降不住。”
周赫煊也不慌张，悠然笑道：“按刚才说法，三五年内确实可以掌控奉军，甚至能逼迫大帅下野。但这又如何？列强在背后盯着呢，苏俄全力支持南方z.府，目无非祸水东引，利用中国战事转移英美日法注意力。最后打来打去，还不是中国人打中国人。有意思吗？”
冯庸脸上笑容尽失，周赫煊这话说进他心坎里，低声咒骂道：“他娘，洋人都不是什好东西！”
“是啊，内斗不休，国将不国。”张学良慨然叹息。他在郭松龄常年影响下，也是反对父亲入关混战，可惜作为儿子不得不听命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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