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华人巡捕将杜笑山架住,用绳索套住他脖子,拼命用力拉扯。
几分钟后,杜笑山便彻底没呼吸。
华人巡捕又解开杜笑山腰带,挂着他脖子拴在铁门栏上。接着拿出印泥,帮杜笑山在份供状上按指纹,那状纸上甚至还有他
“哈哈哈哈,”杜笑山疯狂笑道,“走私军火,没有李景林配合能走私吗?你倒是把李景林也起枪毙啊。还有屠宰场公款,警察厅前任厅长、副厅长谁没拿好处?至于挪用善款,整个天津搞慈善士绅没个能脱得关系!还有褚玉璞,他刚到天津时穷得叮当响,是谁帮他筹措军费?”
褚南湘脸色冰冷道:“这些事你敢捅出来吗?你不敢,所以还是老实认命吧。”
杜笑山破罐子破摔说:“认命?老子还就待在租界不出去,反正钱都存在洋行里,够花辈子。至于老婆儿子,他们死还可以再娶再生。”
“你哥哥呢?”褚南湘问。
杜笑山说:“自己都顾不上,哪还管得他?”
山不想背也得背。
但杜笑山口咬定,英国医生受伤跟他无关,只承认派人刺杀周赫煊,而且还是被褚玉凤逼迫。
案件到此处就理不清,因为使用步枪刺客没抓到,巡捕房只能先把杜笑山和马六关押起来。
巡捕房。
褚南湘提着个食盒走进去,面无表情地说:“给你准备好酒好菜,你自己结吧。”
“好吧,看来你是铁心,也不再劝。保重!”褚南湘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“唉!”杜笑山长长叹气。
从褚玉凤让他派枪手搞暗杀那刻起,杜笑山就知道出事他铁定背锅。千算万算,还是算漏英国人,如果不牵扯到洋人,他哪用得着来自首?
半夜时分。
杜笑山突然从梦中惊醒,他瞥见眼前有两道黑影,惊恐大呼:“干什?你们快出去,救命啊!”
杜笑山目光阴狠道:“想让认罪?没门儿!”
“畏罪z.sha,是你最好选择,”褚南湘劝道,“大帅答应照顾好你妻儿,八善堂也由你哥哥杜宝桢继续接任董事长。”
杜笑山冷笑不语,都懒得再看褚南湘眼。
褚南湘继续说:“就算你被英国领事法庭无罪释放,也是活不下来。只走私军火案和屠宰场贪污案,就够把你枪毙好几回,更别提你长期挪用善款。”
杜笑山以前是天津警察厅总务科长,因为走私军火案被撤职,花钱托关系才保住性命。而屠宰场也是警察厅下属企业,杜笑山以前把屠宰场当成自己公司,至少贪污十多万银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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