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都是吼出来,脸上尽是悲戚之色。
而在场师生们,也渐渐被他“身世”吸引,抛弃杂念驻足聆听。
周赫煊说:“在南洋当过乞丐,做过报童,饿极也不免沦为小偷。那时最大梦想,就是每天能吃饱,有个躲避风吹雨淋房子。中国是什?不知道,那跟无关。”
沈从文心想:原来《神女》创作,来源于周先生自身经历。
“十岁那年,偷个传教士面包,并被当场抓住,”周赫煊冷笑道,“他没有把交给警察,而是收做小跟班。但他可不是什善人,不但要干活,还经常遭他打骂,被他称作猪崽子。但要感谢他,是他教读写英文。后来又随传教士去美国,那可真是个糟糕国家。你们没有留过洋,可千万别把列强当成天堂。那里穷人,不见得比中国百姓过得好。英国工厂里,每年都有很多儿童死亡或者残废。而标榜m;主美国,第等是白人,第二等是拉美人,第三等是黑人和印第安土著,至于中国人,地位可能比畜生要好些。见过中国人被活活打死,美国警察就在旁边看热闹。那时开始思考,中国到底是什?为什是中国人?中国究竟怎?”
是啊,中国究竟怎?
学生们或悲愤,或沉默,全都沉浸于周赫煊故事当中,反倒把他校长身份给忘掉。
周赫煊在步步转移话题,他做到。
嗯,接着忽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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