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子病况如何？”周赫煊问。
冯庸摇头道：“昏迷
两天，医生说已经不行，让
准备好后事。”
周赫煊安慰道：“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冯庸叹口气。
就在此时，女佣突然急匆匆跑来：“少爷，老爷醒！”
“黄包车！”
孙家兄弟
声音打破气氛。
孟小冬捋捋额前秀发，扶他们上车坐好，挥手道：“几位哥哥慢走！”
“回吧！”周赫煊转头笑道。
黄包车越行越远，张云鹤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女儿身后，满意地说：“这位周先生人品不错。”
煊大笑：“你是想说不嫌丢人吧？”
“哈哈，正是此意。”李寿民乐道。
周赫煊认真地对孟鸿荣说：“孟老板，们这几个里头，毛笔字儿写得最好是寿民兄，其次要数子沅老弟。刚才那副字纯属献丑，你也别当真。想要求字话，找他们两个写，保证妥帖。”
原本很尴尬气氛，因为周赫煊这个当事人毫不在意，其他人也就没再多想。大家反而觉得很有意思，特别是那些围观看客，把刚才发生事当成趣闻。以后跟人聊天，他们估计会说：别看北大校长学问大，那毛笔字还没写得好。
这件事还流传颇广，甚至连南方章太炎都有所耳闻。等明年周赫煊厚着脸皮找章太炎求字时，
向吝啬墨宝章老先生，居然大笑着挥毫急书，写给他篇近百字长幅。
“真？”冯庸也顾不上周赫煊，慌慌张张跑进冯德麟卧室。
周赫煊快步跟去，只见冯德麟躺在床上，双眼虚睁，想要开口说话，却又中气不足，隐隐吐出两个字：“回……家。”
“回东北
“自然知道。”孟小冬抿嘴道。
……
翌日。
周赫煊没有去报馆上班，直接前往冯公馆，探望病重冯老爷子。
冯庸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，他虽然是个喜欢恶作剧浪荡公子哥，但却重情重义，对朋友很好，对父母更是孝顺。
酒足饭饱，周赫煊跟李寿民、朱湘勾肩搭背，醉醺醺下楼去。唯有沈从文自制力很好，微醉则止，临走时由他搀扶着已经喝上头郑证因。
孟小冬把他们送到楼下，微笑说：“谢谢周大哥。”
“谢什
，都是朋友。”周赫煊笑道。
张学良、于凤至夫妇，还有今天没来冯庸，都是周赫煊帮孟小冬邀请。再加上请新明戏院老板吃饭，效果应该非常不错，估计明天就会传出风声——孟小冬是少帅罩着。
孟小冬心里明白，所以对周赫煊愈发感激，这个男人总是在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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