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张宗昌从前线返回山东后,在中国居住20多年《纽约时报》记者哈雷特·阿班,立即上门拜访,希望能够约谈赈灾事宜。
张宗昌好酒好菜招待哈雷特,哈雷特这样描述那场晚宴:“满席价值连城山珍海味,外加法国香槟和高级白兰地,丰盛到罪恶程度……他(张宗昌)踌躇满志地向炫耀套从比利时定做西餐餐具,可供四十人同时进餐。每件餐具,包括咖啡杯在内,全是切割玻璃。他吹嘘道,全套餐具价钱要五万五千美金。”
哈雷特在给《纽约时报》总部报告中写道:“山东问题是人祸,是山东督军张宗昌巧取豪夺直接导致。用美国人钱来赈济山东饥荒,无异于资助这个恶棍。若灾难不救,山东人民很可能就揭竿而起,将他赶走。”
《纽约时报》本来打算募集数百万美元捐款,帮助山东赈灾,但哈雷特报告发回去后,美国那边立即放弃募捐计划。
正如哈雷特所说那样,“若灾难不救,山东人民很可能就揭竿而起,将他(张宗昌)赶走”。自从灾荒发生后,山东遍地红枪会起义,不仅抗租抗捐,还攻击官府和劣绅。
粒无收,饿殍塞途,灾情更重地方甚至“草根食尽,人烟断绝”。
周赫煊还记得《大公报》报道:“鲁灾区农民多食破毡、棉花、皮革,或自尽、饿毙,铜元5枚可购女。”
五枚铜元可购女,五枚铜元啊!
就算是当20文大铜元,五枚铜元也才3分多钱,只够买张报纸。
都说乱世命贱,如今大灾降临,人命居然只值张报纸价格。
其中自然有党身影,党趁着灾荒在山东发展出不少前期武装。某些部队甚至生存到抗战时期,成为敌后抗日中坚力量——除东北,山东敌后抗日打得最惨烈。
山东不仅有起义,还出现无数打家劫
如今北方各大报纸,都在报道山东、河北灾情,其中以山东最为凄惨。
就连洋人报纸也加入进来,报道内容如下:“鲁省待救难民,与战后欧洲难民待救之情形,不相上下也。据大概调查,山东最困苦之灾民,总计有千万以上,约占全省人数四分之……设无得力之大宗救济,恐饿毙者,不免有二三百万之众。”
位洋人记者深入灾区,对这场大灾荒如此描述:“灾民苦难是震撼人心。难民营里人普遍染病,麻疹、水痘、肺炎、猩红热,比比皆是。许多人横死街头巷尾,尸体曝陈多日,也得不到掩埋……”
而山东督军张宗昌呢?
他可没打算赈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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