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生意，那很好啊。”潘复笑道。他虽然是前清举人出身，但却靠办实业起家，还在济南主办过
次山东省产品展览会。会上共选出数百种优质产品，后来送选巴拿马万国博览会参展，居然有好几样获得
金奖。
像潘复这种前清举人，才华还是有
，他当年在山东做官时，也确实发展山东工业和水利。
周赫煊笑道：“如今北方数省已经解放，风气自然是要革新，比如放胸。馨航兄，你敢不敢做内衣生意？”
“有何不敢？”潘复笑起来，他可是听说内衣生意很赚钱。
不管是徐家，还是张家，周赫煊商业伙伴都在南方。想要把内衣业务扩展到北方，就必须另找潘复这样地头蛇合作，否则根本玩不转。
是屎。
周赫煊让佣人端来茶水，问道：“馨航兄，你今天怎
有空来
这里？”
“哈哈，是天天有空，”潘复毫不掩饰自己结交之心，他说，“这个社会，多个朋友好办事，没有正事也可以多走动走动。周末晚上，那里有个牌局，你要不要去？”
“打牌就不用，不太喜欢。”周赫煊连忙拒绝。
潘复这人属于极品，他府上每周都要安排好几场牌局。牌友包括奉系、直系、皖系，甚至是遗老遗少、国民z.府官僚，不管在职不在职，不管得势还是失势，他都能凑拢来起打牌。
而且潘复也是个极有能力，跟人合伙开着纱厂、面粉厂和电灯公司，不怕跟他做生意亏钱赔本。
两人详谈些合作细节，周赫煊才把潘复送出门，正好碰到婉容从外边回来。
“周大哥，今天去给平民露天学校学生上绘画课，大家都叫郭老师呢。”婉容喜滋滋地说。
周赫煊狂汗，人家那些平民露天学校，是为给百姓扫盲开设。你跑去教别人画画，不是成心捣乱吗？简直耽误学校和学生宝贵时间。
不过这话不能说，周赫煊笑着
潘复不是刻意讨好周赫煊，他是谁都讨好，这他娘才算职业政治掮客。
前两年张学良在天津时，潘复为迎合少帅，频繁举办各种舞会（少帅爱跳舞）。赵四小姐就是在他举办舞会上，跟张学良认识勾搭。
凭借这手串联政客、军阀能力，潘复竟当上张作霖财政部长。
听周赫煊说不喜欢打牌，潘复猛地拍额头，笑道：“倒还忘，周先生是学者，自然不爱那种俗事。不如，下周举办场舞会，专门请年轻人来跳舞？”
“不用费心，”周赫煊立即转开话题，“鑫航兄，有没有兴趣合伙做生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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