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周赫煊无语
是，马衡居然把他拉到马裕藻家蹭饭……说好回自己家吃呢！
人家清华就不
样，高富帅啊，教授们住是前清王府宅院。朱自清如果在北大教书，是肯定写不出《荷塘月色》，最多写篇《东街夜色》出来。
北师大倒是很有趣，包吃包住，连饭钱都全免。而且吃得还不错，六菜汤，教师、职员和学生在同个食堂用餐，因此当时北师大又被称为“吃饭大学”。
李石曾强行把九所公立大学并校，却没有考虑过这些大学具体情况不同。比如食宿条件迥异，比如学费相差甚远，并校之后该以谁为标准？
北师大这种师范学校是免学费，并校之后怎
办？难道师范专业不收费，北大这种非师范专业要收费吗？
同所大学，为什待遇不同？
故宫珍宝千里转运到大西南——甚至有人为此而丧命。
等他们将乾隆白玉扳指归档后，周赫煊才对马衡说：“叔平先生，明日北大复课，你愿意回去教书吗？”
马衡想
想，为难道：“故宫这边现在由
负责，实在是有些忙。如果回去教书话，天最多只能上堂课。”
“堂课也可以，”周赫煊感叹说，“实不相瞒，北大学生代表多方奔走，现在也只说服20多位老师复课。好些老师见复课无望，都辞职去别学校。”
“那明天定到！”马衡拍着胸脯保证。
如果都不收费，那就违反教育法规，你让其他地方学校和学生情何以堪？
有时候搞改革，不仅要考虑大方向，这种小细节也必须兼顾，否则绝对无法成功。
两人坐黄包车路过东街时，马衡说道：“周校长，去家吃顿便饭吧。”
“不，找家餐馆即可。”周赫煊笑道。他今晚要住在北大，明天还有几十个记者要来，筹划准备着搞桩大新闻。
“走吧走吧，家里吃多方便。”马衡硬拉着周赫煊回家。
周赫煊留在故宫当中，直等到马衡下班，才跟他结伴而行回北大。
马衡还兼着北大教授职务，就住在北大附近民房里，暂时还没搬到故宫那边。
所以说北大穷呢，连学校宿舍都没几间，而且住宿条件极为恶劣。学生宿舍八个人间房，冬天冷得不要不要，暖气自然是没有，学生们要自己烧煤球炉子过冬。
稍微有点钱北大学生，都是在外面租房住。景山东街、沙滩带民房民居，你随便敲开哪个屋，开门有半都是北大学生，还有几个是北大老师。
只有周赫煊这样校长，才能在北大住单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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