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饭慢悠悠吃完，马裕藻不停地倒酒，最后喝得周赫煊有些头晕。
马珏抱着本《神女》出来，翻开其中页请教道：“周先生，这里
有些看不懂。女主人公遇到城隍后
那段对话，你到底是想表达什
？”
周赫煊没有解释，而是说：“这种现实主义题材书，小孩子最好别看。”
“才不是小孩子，”马珏说道，“鲁迅先生写也是现实题材，他书都看呢。还经常给他写信，向他请教文学上问题。”
马珏跟鲁迅关系很好，直到马珏结婚前，鲁迅每隔段时间就要
马珏眨着大眼睛笑道：“好啊，爹爹，你们居然商量着骗人。”
周赫煊说：“这不叫骗人，这叫策略。”
“反正就是骗人。”马珏说。
周赫煊问：“你也在北大上学吧？希不希望北大尽快复课？”
马珏说：“读是预科，们没有停课。不过当然希望本科部快点复课啊。”
才行，更何况她还是个女。
马衡妹妹马琰也坐上桌，小萝莉似乎有点怕生，怯怯地偷看周赫煊不讲话。
马裕藻帮周赫煊倒满杯白酒，说道：“周校长，明天事都安排好
。”
“有劳幼渔先生。”周赫煊举杯道。
马衡好奇地问：“什安排？”
此时北大预科，相当于北大附属高中，也是需要凭能力考进去。不过读完三年预科后，便能免试升入本科。
周赫煊惊讶地问马裕藻：“预科没有停课？”
马裕藻笑道：“预科规模小，又没有被并校，所以大家致讨论决定，把学校仅有点资金用来维持预科部教学。”
“北大居然还有钱，你们可真能省。”周赫煊莞尔道。
“那是北大学生银行钱，都是历届学生存进去，们可不敢乱用。就算老师们发不起工资，银行也必须留部分本金，免得学生取款时无钱可用，”马裕藻颇为羡慕说，“还是燕大和清华有钱啊，庚子学款绰绰有余。听说罗家伦当校长后，清华打算同时修两栋教学楼，还添置不少实验设备。”
周赫煊和马裕藻对视笑，马裕藻说：“做场戏给记者们看。叔平，你明天穿得破旧点，把那件有好几个补丁长衫穿出来。”
“你们这不是骗人吗？”马衡超级无语，“熟悉朋友，谁不知道岳父家有钱？再装穷，装得也不像啊！”
周赫煊笑道：“又没人拆穿你。”
马衡连连摆手：“不行，不行，明天该穿啥穿啥，不陪你们演戏。”
“随你吧，”马裕藻说，“反正拖妻带女，是个穷光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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