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坦诚，”鲁迅说，“但如今
国人，有许多都在睡梦中，不骂大声点，是骂不醒。”
周赫煊道：“该醒自然会醒，醒不来恐怕是在装睡，你永远也叫不醒
群装睡人。”
“这句话说得好，”鲁迅点头道，“装睡人是叫不醒。可恨是，这些装睡人，还霸占着大屋，让真正醒来人无立锥之地。周先生你敌视日本，但不可否认，日本人有许多值得
们学习东西。他们国民性是认真，把装睡人直接抬出去扔
。们国民性是得过且过，对装睡人视而不见。”
周赫煊咽下口炸酱面，说道：“其实日本情况，比中国更加糟糕。你可以去日本乡村看看，那里人，好多比中国农民过得更惨。日本强大，是建立在剥削国民基础上。”
鲁迅说：“如果剥削国民能够让中国强大，第个自愿被剥削。可惜中国政客，只会剥削国民让自己强大。”
官。
不过民国奇葩实在太多，不缺周赫煊个，鲁迅也没太过多想。
众人上楼，捡个靠窗位置坐下，鲁迅说：“这里豆汁儿味道很好……”
“别，”周赫煊连忙打断，“喝不惯那玩意儿，来碗炸酱面即可。”
鲁迅只好点三碗炸酱面，给自己要碗豆汁儿，再加碟咸菜。他喝下口，陶醉地说：“臭而香，还是那个味儿。”
周赫煊默然，竟无言以对。
好半天周赫煊才说：“中国聪明人太多，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，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。有时候，倒希望中国蠢货多些，那样劲才能往处使。就像日本，他们劲其实使错方向，但并不影响他们强大。”
“为什
说日本走错方向？”鲁迅问。
“日本强大和繁荣是畸形，”周赫煊详细解释道，“自明治维新以来，日本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出现，特别是欧战后，日本工业产值成倍增长。工厂日夜
周赫煊好笑道：“这辈子，恐怕是喝不来豆汁儿，闻到味就想呕吐。”
“那你真是枉做直隶人，有机会请你喝绍兴黄酒。”鲁迅嚼着咸菜说。
周赫煊笑道：“更怀念金华火腿，好些年没吃过。”
“你似乎不喜欢跟人打笔仗，”鲁迅放下筷子道，“上次写文章骂你，你都没骂回来，害得阵苦等，打好腹稿都作废。”
“哈哈，”周赫煊笑道，“是懒得打笔仗，真说起来。是实用主义者，不做无意义事情。除非对有实际好处，否则根本不会浪费精神写骂人文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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