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学良左思右想，已然渐渐倾向于后者。但他又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，这多难为情啊，难道直接承认自己不顾国家？
周赫煊又说：“
还要提醒你
句，如果你选第二个办法，那
日本关东军百分之百要趁虚而入！”
张学良猛然惊，瞪大双眼道：“何出此言？”
周赫煊说：“中央和地方打得兵力大损，赤字惊人，短期内根本没能力再打大仗。而东北军又调兵入关，造成东三省防御空虚。日本国内军国思想泛起，他们在东北
租借地又要到期，怎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？到时候，关东军旦入侵，中央无暇援手，你该怎办？”
“是啊，该怎办？”张学良
当时张作相就强烈反对招惹苏联人，张学良却根本不听劝，非常乐观说苏联没能力打仗。张作相教训说，咱们做事，不该把希望寄托于对手身上，而是要看自己斤两，万苏联真出兵怎办？
张学良没有给出答案，也不去考虑最坏结果，只把事情往好方面想。
现在被周赫煊批评教训通，张学良不但不恼怒，心里反而好受
许多。他确实该挨骂，但东北没人敢骂他，只有周赫煊敢开这个口。
沉默片刻，张学良虚心请教道：“那这次该如何应对？”
周赫煊道：“你想帮哪边？”
张学良说：“从个人立场来讲，非常痛恨常凯申。他居然不派人去莫斯科谈判，不想着把中东路事件彻底解决，完全就是想利用苏联把东北军拖住！但从国家层面考虑，常凯申毕竟代表中央z.府，旦反蒋开战话，恐怕国家又要陷入四分五裂军阀割据状态。”
周赫煊直言道：“给你两个选择：第，为国家早日和平，避免国力大损，可以态度坚决支持常凯申，而且要尽早出兵帮忙，这样能把国家损失降到最小。但是，你这样做捞不到太大好处，甚至还有可能白白损失钱粮和军队。第二，为东北和你个人利益，左右摇摆当墙头草。先支持阎锡山反蒋，常凯申旦战事不顺，必然会向你许诺大量好处。这时你再掉头拥护中央，于关键时候出兵抵定大局，甚至还有可能把华北收入囊中。可你这样做话，必然让中国国力大损，可能五六年都无法恢复经济民生。”
“这……这叫如何选择？”张学良左右为难。
换成是张作霖，肯定毫不犹豫选择第二个方法，但张学良却是真心爱国。
爱国归爱国，张学良还有层身份是东三省领袖，他必须为自己手下考虑，同时也有自保谋壮大私心作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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