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确实很有钱,好几个兄弟,每人分遗产就分十多万。但跟周赫煊却不能比,人家周先生年要捐十多万,那得多阔气啊,何阿英想到这些就无比激动。
周赫煊坐下喝着茶,问道:“伯母,那个张达民经常来闹事吗?”
“可别提,”何阿英边诉苦,边贬低张达民,“那个混蛋,以前当少爷时还人模狗样,现在天天赌钱,家产都败光,还要女儿养活他。们母女三人,又没个依靠,还不是任凭他欺负。也是阿阮念旧情,狠不下心跟那个狗东西分手,也要跟着遭殃啊。周先生,你可怜可怜阿阮吧,她过得好辛苦啊
何阿英咒骂道:“那个天杀张达民,他把私房钱都拿走,还抢金镯子。不活,呜呜呜呜……”
周赫煊皱眉问:“怎不报警?”
当然不能报警,当年何阿英做女仆时偷张家东西,还侵占张家财产,都被张达民抓住把柄,还写悔过认罪书。旦报警,张达民把这些破事都抖出来,何阿英肯定要面临牢狱之灾。
何阿英这才发现周赫煊,她停止哭泣问:“你是谁?”
阮玲玉介绍说:“妈,这是周赫煊周先生。”
这顿咖啡喝得实在够闷。
等孙永振买来跌打药酒,周赫煊起身道:“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阮玲玉轻轻应声。
阮玲玉如今住在霞飞路,租房子,开车没多久便到。
周赫煊把她送到家门口,阮玲玉走出几步,才回头礼节性地问:“周先生,要不上去坐坐?”
何阿英眼睛亮,问道:“就是那个发明内衣,每年捐十多万给留学生周先生?”
“嗯,就是他。”阮玲玉道。
周赫煊问候说:“伯母你好,是阮小姐朋友。”
何阿英无比热情,连忙跑去端茶倒水,不好意思道:“周先生,家里有点乱,你多担待着些。你是大学问家,家阿阮当年读书功课很好,她很爱学习,你有空就多教教她学问。”
阮玲玉忍不住扶额,她明白养母心思。张达民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,母亲自然看不上眼,又想把她推给周赫煊,好继续过风风光光阔太生活。
“好啊。”周赫煊笑道。
阮玲玉没想到周赫煊会答应,表情有些尴尬,只得无奈地掏钥匙开门。
屋内片狼藉,桌子板凳东倒西歪,还有个装饰用花瓶掉在地上,瓷片碎得满地都是。
阮玲玉养母何阿英本来坐在沙发上,见女儿回来,立即哭嚎道:“阿阮,你可算回来!不想活啊!”
“妈,怎?”阮玲玉头疼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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