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抚着小灵均
脑袋，问道，“灵均，听婉容阿姨说，你还会画画儿？”
“会呀，会呀，”小灵均得意道，“
会画小猫、小狗、小树、小花、小草、小房子，妈妈和娘，还有阿姨们，都说画得可好
。”
“妈妈”是指孟小冬，“娘”是对张乐怡称呼，阿姨则是婉容、廖雅泉、崔慧茀等人。
小维烈还在呀呀学语，家里只有灵均这个小淘气能满地跑，所以她平时极受宠爱。就连暂时寄居周家崔慧茀，都把小灵均当女儿看待，才
岁半就手把手教写毛笔字儿。
就在徐志摩逗弄小灵均时候，张乐怡出来喊道：“徐先生，准备开饭。”
“爸爸，爸爸，快帮修飞机！”
小灵均梳着羊角辫，穿着厚实小棉袄，手抱住周赫煊腿，手高举散架纸飞机。她已经岁半，整天满地乱跑跟个疯丫头似，听说前几天还毁掉婉容30多张画稿。
周赫煊走就是几个月，小孩子大脑没有发育完全，已经把亲爹都忘。但毕竟血浓于水，周赫煊只抱着女儿逗弄半个钟头，小灵均立即跟他黏得不行。
倒是小维烈性子比较呆，而且才8个月大，直愣呼呼看着老爸，似乎在琢磨家里怎
多个陌生人。
周赫煊重新折好纸飞机，放到嘴前哈口气，猛地掷出，足足飞五六米才落地。
饭桌上人很多，周赫煊坐主位，徐志摩坐客位。张乐怡、孟小冬、婉容、廖雅泉、崔慧茀、崔慧梅依次排座，崔氏姐妹原本是坚决不肯上桌，但在周家住久也渐渐“入乡随俗”。
“徐先生请便，”张乐怡温婉笑，随即又帮周赫煊夹菜说，“煊哥，这罾蹦鲤鱼是现捞，非常新鲜，你尝尝。”
“嗯，味道很好。”周赫煊咀嚼同时，视线偷偷朝其他几个女人扫去。只见孟小冬挑挑眉不说话，婉容只当没听到，廖雅泉则完全不在意。反而是崔氏姐妹表现
“爸爸好厉害，爸爸好厉害！”
小灵均拍着手儿喝彩，蹦蹦跳跳地跑去把纸飞机捡起，学着老爸模样张嘴哈气，然后用力把纸飞机掷出。可惜这次只飞米不到，小灵均显得有些不高兴。
“坠机啰，”徐志摩笑着帮忙捡起来，逗着小灵均说，“快叫叔叔，叔叔教你把飞机飞得更远。”
小灵均好奇地看着徐志摩，因为家里没人戴眼镜，所以她对这个眼镜叔叔有点怕。她愣愣，弱弱地说：“叔叔，你眼睛好奇怪啊，会发光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”徐志摩被逗得大笑，转身对周赫煊说，“明诚兄，你女儿真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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