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个杂货铺老板,则把消息上报给国党天津党部。天
老板笑道:“先生,您酱油来。”
苏吉亨把堆铜板拍在柜台上:“老板,钱您收好。”
老板迅速将那些铜板按住,不着痕迹地放进兜里,点头笑道:“客人走好。”
苏吉亨提着两瓶酱油走人,那老板则回到里屋,取出铜板夹着张字条,只见上面写道:德隆洋行副经理方渐舟疑似日本间谍,于今月28日帮开个人画展,地址法租界XX道XX号,对方目标是废帝皇后婉容。
老板笑眯眯地烧掉字条,自言自语道:“又有生意啰。”
渐舟家中。
身男装川岛芳子正在看书,随口问道:“这个苏吉亨靠谱吗?”
“绝对没问题,”方渐舟笑道,“苏吉亨是陈师曾爱徒,陈师曾那本《中国绘画史》,就是由苏吉亨整理记录,而且还负责绘制插图。此人贪图名利,爱交朋友,是天津绿渠画会创立者之,婉容就是被他拉进绿渠画会。他在天津画坛名气不小,但手头没有几个钱,有人愿意帮他办画展,他断然不会拒绝。”
川岛芳子赞道:“还是方先生对天津熟啊,轻而易举就能想出好办法。”
方渐舟自嘲地笑道:“在天津住20年之久,长子已经8岁,次子也已经5岁,从来没有接到过上级任务。金先生你要是再不来,都以为帝国把忘。”
蓝衣社成立才半年,还没有发展到天津。青年画家苏吉亨,以及这位杂货铺老板,都是北伐时期留下秘密情报人员。
北伐期间,国党向华北地区投放上千名谍报和政工人员,并且又吸纳收买些当地人。北伐结束后,有些情报人员就潜伏下来,充做国党地方党部耳目——他们主要任务是监视军阀和赤党。
就拿这个青年画家苏吉亨来说,他在七七事变后不知去向,抗战胜利后摇身变成国党天津党部书记,如此情况让天津文化界无不讶然。
也算川岛芳子倒霉,随便选个利用对象,居然会选到国党间谍。
未来国党天津党部书记苏吉亨先生,乐滋滋拿出自己画作,又写信邀请诸多津门画坛好友。他还专门给婉容写封邀请信,却根本不提间谍之事,似乎他对此毫不知情。
“帝国不会忘记任何位子民。”川岛芳子安抚说。
……
就在两人说话之际,他们利用对象苏吉亨,已经走进家杂货铺,对老板说:“瓶酱油!”
“生抽还是老抽?”老板问。
“凉拌当然用生抽,算,老抽也给来瓶。”苏吉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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