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话之间,外面突然下起小雨。
伦敦就是这样,常年下雨,有时候天能下两三次。
费雯丽看着沿车窗玻璃流下来雨水,高兴地用手指去比划,用来掩藏内心还没有散去兴奋。
薄雾般细雨笼罩着夜色,冲淡工业化带来烟火气,这雨似乎给伦敦蒙上层神秘感。周赫煊摇开车窗,伸手接着丝丝雨滴说:“不喜欢伦敦雨,没完没,又下不大,找不着那种酣畅淋漓感觉。”
“也不喜欢,”费雯丽笑道,“小时候直住在印度,刚回英国时候,非常不习惯整天下雨天气。所以经常被淋湿,因为出门总是忘带伞。”
舞会结束。
艾伯特站在二楼阳台上,看着正在拉开车门周赫煊,对蒙巴特说:“迪基,他……他居然说会做国王,真是……真是太荒谬!”
“难道他在挑拨你和爱德华关系?”蒙巴顿对周赫煊生出警惕心。
“或……或许吧。”艾伯特王子感觉很奇怪。方面他没有任何做国王心思,另方面又被挑动某根神经,周赫煊是第个说他能做国王人。
本来艾伯特是想把周赫煊留下来,起讨论戏剧艺术。但周赫煊那番话说出口后,艾伯特哪里还敢留人,反倒是蒙巴顿被他留下来。
周赫煊问:“那你喜欢印度吗?”
费雯丽回忆说:“也不太喜欢。印度是个很糟糕地方,白人至上,土著犹如牲畜。父亲只是当地小军官,但家里也有三个仆人。还依稀记得,那些印度仆人走路是总是小心翼翼,
蒙巴顿虽然无法继承父亲爵位(德国公爵),但他跟英国王室关系匪浅,从法理上甚至属于英国王位假定继承人之。嗯,如果现任英国国王子女和孙女都死绝,蒙巴顿完全可以站出来争夺王位。
蒙巴顿同时还是艾伯特王子好基友,两人从小就认识,只不过已经多年没有联系。因此其他贵族不怎清楚此事,又因为蒙巴顿娶富商之女,大家都以为蒙巴顿这系已经彻底没落。
“别再想他说话,”蒙巴顿拍拍艾伯特肩膀,“如果你感到苦闷,可以跟起去海军服役,或许你能在军中找到自己存在价值。”
艾伯特苦笑自嘲:“去当舰……舰长吗?打……打仗时候,下令开……开开开开火,敌人炮弹都打……打过来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蒙巴顿被逗笑,“还有个星期时间,就要返回地中海舰队。趁着这个机会,你可要陪好好在伦敦找乐子,已经有四年没回伦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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