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最后得出结论:“西方文明在反思古希腊文明基础上文艺复兴,又借助许多中国文明闪光点,发展出繁荣现代文明。们能说,文艺复兴时代西方人没有文化吗?不能。中国现在也处于文艺复兴时代,边反思古中国文明,边学习西方文明,最终目是发展出属于中国现代文明。你能说中国现在没有文化吗?当然也不能。中国现在处于阵痛期,方面停止自身古文化,方面又没把西方文化学到位,所以看起来没有文化而已。萧伯纳先生,请给中国时间,五十年即可!”
萧伯纳只能自嘲地笑道:“恐怕是活不那久。”
周赫煊说:“希望你收回自己不负责言论。你若是觉得中国没有文化可言,那就请认真研究中国文化,就像你好朋友韦伯先生那样。当你解中国文明,再来说这种话也不迟。”
“好吧,
周赫煊说完法家,又狂侃堆儒、道、墨,让萧伯纳对中国诸子百家有所解。接着又说起人类文明发展规律,讨论古今中外各种文明兴起和衰落。
萧伯纳就著名戏剧家,他关于渐进社会主义政治理念,还是受到马克斯·韦伯夫妇影响,并非全部依靠自身能力而提出。
马克斯·韦伯写过本书叫《儒教和道教》,还写过本书叫《印度教和佛教》。如果现在是韦伯和周赫煊在聊天,两人肯定互有来往,激烈争论,因为彼此知识层面比较接近。
但萧伯纳就显得力不从心,他对中国文化全然不懂,更不解所谓人类文明历史。周赫煊说得越多,萧伯纳听得就越晕乎,听是听懂,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
在周赫煊丰富而强大知识量面前,萧伯纳小幽默完全不顶用,坐在那里就像是个傻子。
林语堂这个萧伯纳脑残粉,看到偶像吃瘪,他心里也有些急啊。不过作为中国人,林语堂又盼望着周赫煊胜利,那种患得患失心情极为纠结。
蔡元培抱着看好戏心态,全程笑而不语,同时暗暗惊讶周赫煊知识量之丰富。
宋美龄则悄悄记住周赫煊谈话内容,她是个合格聆听者,顺便还可以回去给自己老公聊聊见闻。
兰普森夫人等外国贵妇们,则脸痴迷地看着周赫煊。她们属于吃饱没事干闲杂人等,平时就喜欢玩乐消遣,更喜欢跟大学者、大艺术家交流,以此来彰显自己品味和身份。
费雯丽端坐在周赫煊身边,看着自己男人成为全场焦点,心里头高兴不已,生出些与有荣焉自豪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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