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志摩没有冲进去打扰,而是默默地把房门关上,然后放轻脚步回到自己书房。
徐志摩曾说过这句话:丈夫绝对不禁止妻子交朋友,男女之间最规矩、最清白应该还是烟塌。
不管是真这认为,还是自欺自人,反正徐志摩已经对此习以为常。
坐在书桌前,徐志摩再次翻开《自由史观》,从第章节重新阅读:“自由是被囚之反面,被囚则不自由……自由被囚间有无数阶级,吾人所观事物,皆此阶段间者……夫现实之人生宇宙,则无生物、植物、动物……”
太虚和尚关于自由论述,就像说到徐志摩心坎里样,他感觉这个世界就是囚笼,把他困在笼子里无法得解脱。
佛教在民国时期影响非常大,远远超过道教。
军阀界有各种念佛将军,天津那边,更有无数下野军阀定期举办禅会。而文人学者同样喜欢研究佛学,李叔同、苏曼殊本身就是僧人,许地山、丰子恺亦是居士,梁启超更是某佛教团体领袖。
另外,胡适、鲁迅、周作人、瞿秋白、郁达夫、老舍、宗白华、夏丏尊……这个名单可以列长串,他们都热衷于佛学研究。
徐志摩本人虽然不信佛,但他诗歌里经常透出禅意,还曾写过“闻佛柔软音,深远甚微妙”这样句子。
“志摩”二字,本身就跟佛教脱不关系——摩顶受戒!
直读到后面,“佛是追求自由现实主义者”论调,再次让徐志摩眼前亮。尔后四真观、八正道、三德藏等佛家理论,亦让徐志摩读得津津有味。
所以说于佩琛认为《自由史观》很危险呢,这本书大部分内容,都是从哲学角度来阐述历史和宇宙,并通过纯正学术语言来做例证。如果不是学识渊博,或者思想坚定者,很容易被太虚和尚忽悠进去。
而且,这本书是
相传,徐志摩周岁那天,家里来个叫“志恢”和尚。和尚抚摸着徐志摩头顶,口中念念有词:“阿弥陀佛,此子是麒麟再生,将来必成大器。”
直到徐志摩准备赴美留学时候,徐老爷子不知哪根神经抽风,居然将儿子名字改成“志摩”(原本叫“章垿”)。
在周赫煊家里吃过晚饭,徐志摩便拎着那本《自由史观》返回自己住处。他问佣人:“太太呢?”
“太太跟翁先生在烟室。”佣人低声道。
徐志摩皱皱眉头,他快步来到二楼,只见烟室房门都没关好,敞开缝隙间飘出阵阵青烟。烟塌上躺着男女,正神情迷醉吞云吐雾着,丝毫没有感觉到门外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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