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把阮玲玉叫到自己旁边坐下,低声问道:“最近过得还好吧?”
“还好,”阮玲玉似乎找不到话说,想想又补句,“马上要拍部新戏,叫《人生》。”
周赫煊看着阮玲玉样子,颇感觉有些无奈,她实在不适合做个明星——太内向。
如果没有周赫煊插手帮忙,阮玲玉明年就要z.sha,30万人自发为其送葬,只在上海就有5名少女追随她z.sha,各地跟着z.sha影迷也有许多个。这些z.sha者留下遗书,内容都大同小异:“阮玲玉死,活着还有什意思?”
幸好,周赫煊已经把张达民送进监狱,而阮玲玉也没有跟那个富商牵扯到起,她这辈子应该不会再因丑闻而轻生。周赫煊不仅救阮玲玉个,更救至少十个以上追随阮玲玉z.sha少女。
周赫煊也看到阮玲玉,微笑道:“阿阮,好久不见啊!”
“周……老师。”阮玲玉本来想喊周先生,临时又改口叫老师。这个称呼倒也不算错,毕竟她跟着周赫煊学过国语,而且还掌握现代汉语拼音。
阮玲玉说完就低头,她虽然已经成为大明星,但性子还是没有变,面对周赫煊时总带着种自卑。
聂耳见他们两个有些冷场,立即又介绍说:“周先生,这位是百代唱片公司前任音乐部主任安娥女士。”
“张女士,你好,久仰大名!”周赫煊连忙握手。
狂热粉丝这玩意儿,实在不能以正常思维来解释。
电影很快开始,束灯光投在大荧幕上。“渔光曲”、“联华影业公司”等字幕之后,又出现几行大字:“电光工友金傅松君,为摄制《渔光曲》因公殒命,联华同人,谨于片首向金君致追悼之敬礼。”
好嘛,拍电影还死个,是该在片头表示哀悼。
让周赫煊感到无奈是,这部《渔光曲》依旧属于默片,并没有使用最新有声拍摄技术。
安娥微笑道:“周先生,你好。”
安娥,原名张式沅,地下党化名张瑛,《卖报歌》、《渔光曲》词作者。对,她丈夫是《义勇军进行曲》词作者田汉,她本人亦在上海中共中央工作,同时还是左翼作家联盟、左翼戏剧家联盟成员。
此刻站着周赫煊身边这些人,至少有五个以上地下党,难怪联华影业公司能够出品那多进步影片。
众人各自落座,影评人和观众也陆续进场。
可能是由于宣传工作不到位,再加上天气实在太过炎热,《渔光曲》首映上座率还不到40%,大片大片都是空座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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