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她生活快乐吗？”周赫煊问。
徐志摩摇头。
周赫煊又问：“那她快乐吗？”
徐志摩说：“不知道，但
们之间经常发生争吵。”
何止是争吵，两人隔三岔五就要吵
架。遇到陆小曼情绪激动
时候，还会当着朋友面，用鸦片烟枪砸徐志摩脑袋。
就算没有遇到林徽因，徐志摩估计也会选择跟张幼仪离婚。他当初提出离婚理由很可笑，原话是这样：“小脚与西服不搭调！”
事实上，张幼仪只裹
四天小脚。二哥张君劢不忍听她惨叫，就出面制止，张幼仪因此成为张氏家族第个大脚姑娘。
徐志摩说“小脚与西服不搭调”，指是思想上“小脚”，他无法忍受自己妻子观念陈腐。说得文艺点，就是夫妻之间没有共同语言。
这种情况在两人离婚以后改变，张幼仪没脸留在国内，就跑去法国投靠二哥张君劢，接着又去德国读书。
几年留学生涯，让张幼仪从个封建女性，很快转变为眼界开阔新式女性。
周赫煊问：“你如果选择出家，就对得起陆小曼吗？”
徐志摩又摇头。
周赫煊笑道：“鸵鸟遇到天敌或者危险时候，就会把脑袋埋进沙子里，以为自己看不到，别人也就看不到自己。你现在，就是只鸵鸟，祥符禅寺不过是那堆沙子。”
“那该怎
办？”徐志摩懊丧道。
“好男儿志在四方，爱情不是生活全部，”周赫煊说，“如今日寇铁蹄，正在肆虐东北四省，很快就要南下席卷全国。你是著名诗人，与其躲在山里当和尚，不如多写几
如此变化让徐志摩大为惊讶，从他后来写过陆小曼情书就可以看出：“C（张幼仪）可是个有志气、有胆量女子，她这两年来进步不少，独立步子已经站得稳，思想确有通道……她现在真是什都不怕，将来准备丢几个炸弹，惊惊中国鼠胆社会，你们看着吧。”
在这封信里，徐志摩提起张幼仪语气，显然是带着敬重之情。不但觉得张幼仪思想进步，而且认为留洋之后张幼仪，可以让守旧中国社会感到震惊。
徐志摩预料没有错，张幼仪确实让中国社会震惊：第个银行女总裁，第个公司女总经理，第个政党女财政部长，徐氏家族实际掌舵人（周赫煊内衣生意，现在其实已经交给张幼仪打理）。
如果当初张幼仪就是如此优秀，徐志摩绝对不会选择离婚，反而还要倍加珍惜，认为自己娶个宝回家。
徐志摩突然说：“不想对不起小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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