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山书店。
欧阳予倩扶扶眼镜,笑着给书店老板打招呼:“邬其兄,好久不见啊!”
“欧阳先生,请里面坐!”内山完造起身相迎。
欧阳予倩慢悠悠地走进去,对正在看书鲁迅说:“周先生,你今天来得真早。”
鲁迅用淡然语气说:“国党特务又在抓人,来书店躲躲。”
1934年7月,周赫煊在中国诗坛掀起阵现代派热潮,无数青年诗人踊跃加入这个派别,时间举国皆谈“现代派”。
与此同时,《雷雨》经由巴金推荐,在《文学季刊》上正式发表,曹禺犹如道闪电划破30年代文坛夜空。
这部话剧不但在中国引起巨大反响,还很快在日本东京上演,并由神田桥教育馆发行日译本,迅速在日本成为畅销书。《雷雨》构思创作前后历时五年,并在抽屉里锁大半年才投稿,但它成名只用半个月时间。
郭沫若在东京观看《雷雨》演出,大为激动,亲自为《雷雨》日译本作序,盛赞《雷雨》是篇难得优秀力作。
鲁迅看日译《雷雨》剧本颇为兴奋,对美国记者斯诺说:“中国最好戏剧家有郭沫若、田汉、洪深,以及个新出左翼戏剧家曹禺。”
两人闲聊片刻,田汉以及其他进步人士,陆陆续续来七八个,大家开始聊现代派诗歌和《雷雨》。
内山完造安排两个店员望风,自己也跑进去旁听,时不时插上两句话。
几十年后,有许多公知经常在网上造谣,说内山完造是个日本间谍,由此证明鲁迅也是个汉*,居然能骗到无数网民转发点赞——这个谣言依据,来自于去年(1933年)篇文章,鲁迅《伪自由书·后记》中也有记载,内容如下:“内山书店是日本浪人内山完造开,他表面是开书店,实在差不多是替日本z.府做侦探。他每次和中国人谈点什话,马上就报告日本领事馆。这已经成公开秘密,只要略微和内山书店接近人都知道。”
然而事实真相如何呢?
就在国党御用文人炮制那篇造谣文章前两个月,内山完造由于多次保护中国人行为,被日本军方怀疑为共
能让常年互喷互怼鲁迅和郭沫若同时赞扬,可见《雷雨》质量有多过硬。曹禺也从个名不见经传青年,跃成为享誉中日两国剧坛新星。
整个七月,周赫煊和曹禺成为众人瞩目焦点。
百代公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,周赫煊两张唱片顺势推出——宣传费可以节省不少。
……
上海,日租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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