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电车上找
个位置坐下，向哲浚又听到有人议论周赫煊。这些路人
档次明显要低得多，关注点全都集中在周赫煊私生活上。
“喂，你听说吗？周赫煊跟阮玲玉有
腿呢。”
“谁还不知道？早就传遍。原来阮玲玉是有夫之妇，被周赫煊勾搭上，两人起侵吞张达民家产。”
“尽胡说，周先生年要捐十几万大洋，他能看得上张达民那几个臭钱？”
“你还别不信，报纸上都说！”
“……”
向哲浚听不下去，猛地咳嗽两声：“咳咳！”
那几个属下立即问候：“检察长好！检察长下班？”
向哲浚点点头，带着批评语气说：“记住，你们都是检察官，切要讲证据，莫学那些乡野村妇乱嚼舌头！”
个下属好奇问道：“检察长，你对周赫煊新闻怎
看？”
在周赫煊朋友众多，包括徐志摩、胡适、沈从文、王国维、朱自清、陈寅恪、林徽因等人在内，陆陆续续有20多位文化名人，主动站出来帮周赫煊说话，以人格保证周赫煊并非谣传中那样人。
无数不明真相围观者卷进来，在报纸上展开大讨论，搞得普通读者莫衷是，不知到底该相信谁才好。
……
向哲浚整理好文件准备下班，刚走出自己办公室，就听几个属下在悄悄议论——
“想不到周赫煊是那样人，简直虚伪透顶！”
“报纸上还说张达民是个
向哲浚想想说：“
在北大教书时候，曾经见过周明诚几次，他不像是那种卑鄙小人。再说，不管他有没有虚报捐粮数额，人家好歹捐过，救活许多受灾百姓。他创立留学基金，每年资助留学款已经增加到20万大洋，这也是有目共睹。周先生是个对国家、百姓有贡献人，大家在议论时候，最好还是留些口德。”
“检察长教育得是！”
“还是检察长明察秋毫啊！”
下属们纷纷拍马屁。
向哲浚掩藏着心中厌恶，提着公文包很快下楼。他虽然是上海地方法院首席检察官，但自己没有私家轿车，每天上下班都是乘电车。
“倒觉得没什，才子嘛，哪有不风流，更何况人家是真有本事。”
“呵呵，有本事就不会学术造假。”
“你有没有脑子？周赫煊和汤因比是好朋友，两人还曾同游天津、上海。《申报》不是都辟谣吗？那篇论文是汤因比先生和周先生联合署名，《东方学报》纯属无端抹黑。”
“《申报》说什你就信？”
“不信《申报》，难道该信花边小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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