溥仪从皇宫偷运出来《韩熙载夜宴图》,由于被清朝历代皇帝所收藏,因此民国时期向认为是祖本真迹。只有少数亲眼品鉴过专家,才怀疑是宋代摹本。有认为是北宋摹本,有认为是南宋摹本,但这些质疑都被当成哗众取宠,因为人们下意识觉得,皇宫里就应该是真正祖本。
周赫煊请教道:“有什依据吗?”
易培基认真解释说:“为什认为溥仪手里是南宋摹本?第,从印章上看,最早收藏印为南宋中期。而根据《宣和画谱》记载,宋徽宗收藏五副顾闳中作品,其中幅就是《韩熙载夜宴图》。如果溥仪手里是祖本,那肯定有宋徽宗收藏印,但偏偏却没有;第二,溥仪手里那副,从屏风上山水画来看,其技法已经接近南宋马远等人裁剪法,五代画家恐怕达不到这样水平,那幅画技法太超前;第三,溥仪手里那副,艺术表达手法偏于精丽,跟南宋《女孝经图》比较类似,猜测应该出自‘南宋院中人’之手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周赫煊点点头。
艺术跟科学样,都是代代积累。《韩熙载夜宴图》是五代作品,而溥仪手里那副某些技法和风格却属于南宋,这是个非常大漏洞。
易培基被卷入旷日持久“故宫盗宝案”中,现在已成为人人喊打过街老鼠。跟去年比起来,他好像下子衰老20岁,两鬓甚至生出许多白发。
“是什画?”易培基似乎对鉴赏古董已提不起兴趣。
周赫煊回答说:“《韩熙载夜宴图》。”
《韩熙载夜宴图》有好几个摹本,易培基并没有太当回事儿,他以为周赫煊拿来只是其中个摹本。两人配合着小心翼翼地打开卷轴,随着画卷内容展露得越来越多,易培基终于表情严肃起来。
“稍等下!”易培基找来放大镜,整个人都贴上去。
易培基继续说道:“明诚你手里这幅,收藏印符合
易培基首先做整体观察,然后细细研究历代收藏者题跋、印章,接着又观察画作各种细微之处。良久之后,易培基脸上写满震惊神色,连连自语道:“原来是这样,原来是这样啊!”
周赫煊问:“寅村兄,这幅真是北宋摹本?”
易培基摇摇头,苦笑道:“怕不是摹本,而是真正祖本!”
“祖本?”周赫煊惊讶无比。
“溥仪从皇宫里带出那副《韩熙载夜宴图》,曾经有幸见过,当时就怀疑它不是祖本,而是南宋摹本,”易培基感慨道,“没想到祖本居然到明诚手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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