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z.府鼓励？”成舍
疑惑道。
张恨水点头说：“当地z.府确实在变相鼓励种罂粟。南京中央z.府号召禁烟，甘肃地方z.府趁机‘寓禁于征’，向所有农民征收‘烟亩罚款’。比如在张掖，甘肃省财政厅规定每年当地必须缴纳20万元烟亩罚款，不管你
“并非东北抗日，而是描写西北
故事，”张恨水悠悠说道，“去年走
趟西北，甘肃和陕西两省犹如人间地狱。那里军阀横征,bao敛，抓丁拉夫，弄得民不聊生，跟十年前山东、河北没啥两样。”
成舍惊讶道：“西北情况那
遭？”
周赫煊心想：西北如果不是那遭，红军又怎站得住脚？
“你们知道，在甘肃种植面积最大作物是什吗？”张恨水问。
“麦子？”成舍猜测道。
茶馆，包间。
成舍用碗盖拨弄着水面茶叶，问道：“心远，《啼笑因缘》续集写完以后，你有没有创作什新作品？”
“正在写本小说，叫《燕归来》。”张恨水道。
成舍笑道：“这名字好，听起来又是那种爱情小说。”
张恨水摇头道：“虽然写是爱情，但更想把它写成部反映现实作品。”
张恨水摇摇头：“并不是。”
周赫煊叹气说：“罂粟。”
“对，就是罂粟，”张恨水脸悲怆，“甘肃省内最肥沃土地，全都用来种罂粟。武威、张掖、酒泉、敦煌……这些地区在晚清时期，属于甘肃农业最发达区域。而去年到那里时，眼中看到全是罂粟苗，甘肃农民基本靠种植、加工和贩卖鸦片为生。”
成舍震惊莫名：“怎可能？就算当地z.府禁烟不力，也不会闹得全民种鸦片啊。”
“因为当地z.府在鼓励啊。”周赫煊冷笑道。
周赫煊听到张恨水在创作《燕归来》，立即想起那部小说里开场诗——“红睛恶犬如豺虎，人腿衔来满地拖”、“兵去匪来屠不尽，城老幼剩三人”。
张恨水并非那种靠写消遣小说糊弄钱文人，他有自己追求，后来干脆致力于创作抗战小说和讽刺小说。可惜，他后期现实主义题材作品都不出名，反而是谈情说爱小说更受欢迎。
“反映现实好啊，难道是写东北抗日？”成舍问道。
事实上，张恨水最初是写新闻稿件记者，成舍感觉他短篇小说很不错，就怂恿张恨水写长篇，于是《春明外史》出炉，从此发而不可收拾。
没有成舍鼓励，就没有《春明外史》，更没有《金粉世家》和《啼笑因缘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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