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哲元脚把那些药瓶踢翻,喊道:“来人啦,把这些药都给老子扔茅坑里。狗日小日本儿想来害,做梦!”
警卫员抱着西药小心翼翼离开,侍从秘书随即进来:“委员长,天津有消息
“那挡回去?”警卫员问。
“等等!”
宋哲元突然把警卫员喊住,烦闷地说:“他娘,个月来四回,这次推下次还来。让他进来吧!”
矢原谦吉背着个药箱,微笑着走到院中:“宋委员长,听说你染病不起,特意来为你诊治。”
“想咋整,你看着办吧。”宋哲元坐起来说。
河北,保定。
“华北王”宋哲元躺坐在树荫下,听着满园刺耳蝉鸣声,心头格外烦躁。
如今宋哲元呼风唤雨,身兼河北省主席、冀察绥靖公署主任和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三大要职。
华北主要盐税和关税,都是宋哲元派人去收,简直富得流油。
但宋哲元很不开心,他必须讨好东北系,拉拢旧军阀和汉*,还要抵制中央z.府,敷衍日本关东军,同时要结交韩复榘、阎锡山等北方实力派。偏偏宋哲元骨子里是个军人,他不懂得长袖善舞,复杂华北局势对他来说,就像是团永远理不清乱麻。
中国人把宋哲元称为“华北王”,但日本人却给他起另个外号——多愁善病宋委员长。
这个外号来历很有意思,宋哲元对付日本人态度是“表面亲善,实际敷衍,绝不屈服”,他对日方针是“不说硬话,不做软事”。日本人经常来找他交涉,宋哲元能躲就躲,除“回老家扫墓”、“外出巡查”外,最常用借口就是“心火难降,耳鸣不停”。
个月时间,宋哲元至少有半个月在犯“心脏病”。
矢原谦吉用听诊器做番检查,惊讶地说:“宋委员长,你血压不稳,心律也很乱,确实需要静养。这样,给你开些药品,都是当今最先进好药。”
药箱里拿出来好几瓶,矢原谦吉告之用量用法,又叮嘱宋哲元平时如何保养,这才态度恭敬地离开。
说句掏心窝子话,宋哲元不知道该咋办,他看不到自己明天。
老蒋是不容他,冯玉祥也是不容他,日本人倒是想容他,但宋哲元不敢接受啊。威风凛凛华北王,此刻其实是困守华北,稍不注意就要被万箭穿心。
于是乎,宋哲元变成鸵鸟,整天藏起来不敢见人,尤其是日本人和南京派来人。
警卫员跑来通报:“委员长,矢原医生来。”
“不见,不见,日本人没安好心。”宋哲元烦躁地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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