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鹤皋表情有些尴尬,他硬着头皮说:“日本人为压价弄死,几乎没有什利润可言,他们总不可能直不赚钱吧。相信,只要再坚持半年左右,日本人肯定会恢复原价。”
周赫煊挑刺儿说:“但日货成本,依旧你比更低。他们根本不用恢复原价,只要保持相对低价,那你产品就毫无竞争优势。”
被周赫煊拆穿底子,顾鹤皋艰难地说:“自晚清以来,国货皆如此。但们不能因噎废食,只有不断地努力,才能在质量和成本上追赶洋货。很多国人也是支持们,只要国货价格不比洋货高太多,民族产品依旧能有席之地。”
“但是资本家啊,总不能只投资不赚钱,”周赫煊指着空荡荡厂房说,“你工厂都已经停产,仓库里还积压着好多库存,很难相信复工后能扭亏为盈。”
顾鹤皋以为周赫煊不愿投资,顿时变得无比失落,他想要说什,但欲言又止。因为在残酷现实面前,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——他自己心里都没底儿,又怎去忽悠周赫煊?
可行吗?”
“先去看看工厂吧。”周赫煊没有立即答应。
顾鹤皋也终于松口气,他满四川到处拉人投资,到目前为止就个周赫煊愿意先看看工厂。如果周赫煊也不注资话,他就只能跟历史上样,把机器厂房扔在那里闲置着,直到全面抗战爆发才恢复生产。
当天下午,顾鹤皋便迫不及待,带着周赫煊前往工厂。
工厂所在地段很好,位于江边大溪沟,产品和原材料可以通过水运解决。但是工厂情况很糟糕,只有个看门老头儿守着,里面空荡荡无人开工,机器设备都被盖着防尘油布。
沉默许久,顾鹤皋声长叹:“唉,技不如人,只能服输。既然周先生不愿投资,那也无法强求,多谢你抽空来考察工厂。”
周赫煊突然笑道:“10万大洋,要51%股份。开工之后,首先生产油漆,会给你份大订单。”
顾鹤皋本来都已经绝望,现在猛地峰回路转,他还以为自己听错,惊问道:“周先生,你刚才说什?”
周赫煊只好再复述遍。
“没问
“不是还有位股东吗?”周赫煊走在寂静厂房里问。
顾鹤皋苦笑道:“他尚在成都找投资人。”
周赫煊掀开防尘油布角,用手指蘸蘸灰尘,问道:“机器有固定保养过?”
“半个月清理次,随时可以开工。”顾鹤皋说。
周赫煊盖好油布问:“如果愿意投资,你怎解决产品销售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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