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此,川军各部都成后娘养苦孩子。他们放下原先矛盾,只剩下个共同愿望,那就是:跟日寇血战到底,然后……死在起!
周赫煊现在能做,只是给川军将士发身新衣服,别让他们在寒风中穿着单衣客死他乡。
九月日,成都。
邓锡侯召集第四十五军出川官兵,做最后动员训话:“二五师官兵扬言,不发清所欠薪饷就不出发。你们欠饷是该发清,但真拿不出来……日寇侵国土,杀同胞,抢夺们国家和人民财产,全国致请缨杀敌,们军人天职就是为全中国人民,出川抗日。前线情况,急如星火,怎能说要发清欠饷才出发呢?”
数万官兵站在烈日下,默然无语。他们身体瘦削,穿着褴褛单衣,脚踩破旧草鞋,似乎被风吹就要倒下。
积物资,后来大部分都在太原沦陷时,成日本鬼子战利品。
不但如此,六万成编制北路川军,被支离破碎分散到各战线,真正战斗力根本无法发挥。在撤退途中,他们又被友军抛弃,连司令邓锡侯都差点被伏丧命。
这路川军几乎没有打像样仗,就已经损失近半兵力。客死异乡川军儿郎,在凛冽北国寒风中,临死时身上还穿着出川时单衣。
就这样,邓锡侯、孙震所率第22集团军,只剩下两万残兵败将。他们流落北方,缺乏衣食弹药,不得已抢晋军军械库。而丢整个太原,将大量物资扔给日本人也不给川军阎锡山,对川军“抢劫”行为大发雷霆,咆哮着让老蒋把不抗日只抢劫川军调走。
老蒋问程潜:“是否愿意把川军调到第战区。”
邓锡侯大声问道:“你们是等发欠饷,还是马上出发?”
突然,全体军官带着士兵应道:“愿立即出发杀敌!”
“很好!”
邓锡侯露出笑容,对周赫煊道:“周先生,你来讲几句嘛。
程潜怒道:“阎老西都不要破烂,你塞给?坚决不要!”
老蒋也怒:“那让他们滚回四川去称王称霸好!”
这个时候,白崇禧出来打圆场,联系李宗仁收留这支可怜川军部队。
李宗仁只给川军拨发500支步枪和若干弹药,就让处处受欺负川军感激涕零,于是有后来台儿庄大捷。
至于刘湘亲率东路川军,虽然待遇要好得多,但却被老蒋玩阴招搞得塌糊涂。当时刘湘已经病重,部队由唐式遵和潘文华指挥,老蒋收买唐式遵,打压潘文华,把东路川军弄得分崩离析,气得刘湘吐血不止,命呼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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