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掏出打火机帮黄子
卖烟老太婆也感叹道:“可怜哦,可怜哦。”
周赫煊看得有些心酸,等对方把烟头扔掉,才上前说:“先生你好,能带去西南联大总办公处吗?”
“周先生,”眼镜中年顿时把周赫煊认出来,高兴地握手道,“你好,你好,鄙人黄子卿。”
黄子卿,字碧帆,麻省理工博士,物理化学家、化学教育家,中国物理化学奠基人之。
周赫煊对物理化学领域毫无解,也不认识黄子卿,他问道:“黄先生是西南联大教授?”
周赫煊坐着辆卡车进入昆明城内,卡车是从机场借来,载有2000支钢笔和2000个笔记本。
总不能空着手来吧,周赫煊在重庆上飞机时候,就把钢笔和笔记本起带上。
卡车司机估计很少进城,居然找不到路。周赫煊只能下车逮着个路人询问:“老乡你好,西南联大总办公处怎走?”
“崇仁街那边,”路人说着朝前指,“前面穿西装戴眼镜就是西南联大老师,你让他带着你过去吧。”
周赫煊转身看去,果然见到个穿西服中年人。
黄子卿说:“嗯,以前是清华,现在都叫西南联大。周先生要到总办公处?很近,带你过去。”
周赫煊进城时坐是副驾驶位,保镖们都在车斗里。现在多个黄子卿,周赫煊干脆也坐车斗,拆开包香烟递过去。
黄子卿顿时眼睛发亮,把香烟放在口鼻间嗅嗅,开心地笑起来:“美国骆驼烟,就是这个味儿,真是怀念啊。”
周赫煊把剩下大半包也递过去:“别人送,不太习惯抽骆驼。若是黄教授喜欢,那就借花献佛。”
黄子卿哈哈大笑,爽快地接过烟盒:“周先生,你不用怕丢面子。老黄别嗜好没有,就爱抽上几口,多谢你美意。”
此君戴着黑(和谐已丧心病狂)框眼镜,发际线很高,正在个卖香烟小贩身边踌躇徘徊。他反反复复好几次掏钱,却总是把钱放回衣兜,下定决心离开却又折返回来,问道:“你香烟可以论根卖吗?”
卖烟是个老太婆,胸前挂着个扁平木箱,箱子里敞开装着各式香烟。她回答说:“卖,你要哪种?”
眼镜中年咽口水道:“最便宜,只要两根。”
“两根四角钱,先生拿好。”老太婆递过去说。
眼镜中年就像饿鬼看见吃,以最快速度划燃火柴,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吸起来。不到20秒钟,那根香烟就只剩下小截,他终于停下来,夹着烟头长叹:“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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