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维烈叫苦道：“那些
端木蕻良凑过脑袋
看，居然是道函数题，他惊道：“老师，令郎才多大啊，居然都学函数
。”
民国时期
函数属于高中内容，而且至少要到高二才开始涉猎。周赫煊虽然读是文科，但他当年可是北大学生，初高中普通数学题还真难不住他。
周赫煊没有立即给儿子解惑，他把数学书扔边，从兜里拿出期末成绩单：“你期末考试半科目不及格是怎
回事？”
周维烈回答道：“去年
跳级到初中二年级，好多东西都没学过。历史、地理、动植物这些学科全是背诵，实在没兴趣，就没怎顾得上。”
周赫煊直接拆穿：“你上历史、地理课时候，恐怕在偷偷自学数理化吧，根本就没认真听讲！否则以你记忆力，就算只听课不温习，历史都不至于只考13分。”
许多作家都不善于聊天，他们文字往往比语言更犀利。但萧红显然不在此例，她《呼兰河传》是中国近代文学座丰碑，她交际能力同样是民国作家中翘楚。
几人在周公馆聊下午，端木蕻良和池田幸子都不太喜欢说话，全靠萧红引导话题、活跃气氛。这位“民国文坛洛神”，即便自己心中再怎压抑郁闷，面对朋友时总能笑得出来，并让身边人也开怀大笑。
聊着聊着，萧红突然问道：“婉容女士在家吗？特别喜欢她《三毛流浪记》，可惜抗战之后就停止连载。”
周赫煊指着楼上说：“在画室创作呢，她专心研究油画。”
“可以去参观下吗？”萧红问。
周维烈垂头不语，显然是默认。
端木蕻良站在旁边艰难憋笑，周先生儿子历史考13分，这传出去肯定要成为趣谈。
周赫煊又指着成绩单说：“体育怎回事儿？85分太高。”
周维烈解释说：“体育老师见年纪太小，打分时用是小学四年级标准。”
“还以为你跟体育老师串通作弊，”周赫煊收起成绩单说，“行，这个暑假老实给待在家里，亲自辅导你补习历史、地理和动植物。”
周赫煊笑道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萧红拉着池田幸子说：“池田女士，们起去看看吧。”
周赫煊让佣人带她们去画室，又对端木蕻良说道：“刚收个学生，在书房里，你们互相解下吧。”
端木蕻良笑着说：“终于做大师兄。”
几间书房是挨着，周赫煊刚跟端木蕻良上楼，就见儿子维烈拿着数学书过来：“爸爸，这个有点不明白，你能给讲讲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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