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为童生们作保廪生,要全部站在西厅前,给提学官作揖行礼。而席书都不用站起来,更别提回礼什。
接下来正常程序是点县名,叫到某某县,该县教官就要应声,然后跑去站在提学官身后。但在贵州嘛,这个程序直接省去,因为今天就没来几个县级官学老师。
随即点出作保廪生名字,也全部站在提学官身后。
终于,轮到
“提调官进!”
有吏员在西厅高呼,提学副使席书此刻正端坐在西厅。
提学官坐西厅也是有讲究,跟西席来源样,都是源自汉明帝尊桓荣为师,请桓荣坐西朝东。
各路*员依次进入西厅,朝席书作揖行礼,席书面露冷笑,不予理会。
按正常情况,第批进入应该是知府。且知府不用作揖,提学官要作揖还礼。到贵州这边,刚好给弄反,只因来全是副官。
已,谁爱当谁当,你牛逼就撤职啊,更何况地方官没权力解聘老师。
综合以上因素,便是堂堂省布政使,见到官学教授也得以礼相待——跟个穷酸计较什?好处全无,还落得坏名声。
张邦臣是贡生出身,而且是岁贡。
即秀才考几十年还没中举,由地方推荐去国子监读书,接着便等待朝廷分配工作,而且般分配到各地当老师。
旦接受老师职务,今生便升迁无望。
只有个人例外,那就是程番府知府。
席书直接走到程番知府面前,作揖行礼,程番知府也违制回礼。
程番知府由汉官担任,属于附郭省城个府。但其辖地,大半都被土司实际掌控,因为程番同知姓宋,这知府当得非常憋屈——程番府,就是后来贵阳府,从此有贵阳这个地名。
席书与程番知府互相行礼,这才退回自己座位。
接着司学老师们进来,席书再次起身行礼。张教授等帮穷酸负手而立,他们依制也是不用回礼,这是老师们少有风光时刻。
像张邦臣这种更惨,工资不足以生活,得等着学田收成过日子,遇到旱灾什就要饿肚皮。
但此时此刻,张邦臣却威风凛凛。
他跟别老师路行来,脚步虎虎生风,沿途学子全部躬身行礼。就像社团大佬带手下巡街,路上都有小弟问候:“邦哥好,邦哥辛苦!”
张教授来到司学大堂前,此处已站着十多人,皆为各长官司副官,以及为童生结保廪生。
正常情况下,各地知府和首县知县,都应该亲自到场参与监考。但贵州土司们架子大,只派个副官过来应付,席书也懒得计较那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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