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榛当即肃然,直接下马行礼:“若虚此乃金玉良言,受教!”
王渊哈哈大笑:“就随口说。”
“非也,”邹木摇头,“若虚虽是少年,眼光却比吾等长远。已经快到而立之年,每日想便是科举,又何曾奢望医治这大明江山?实在汗颜。”
李应指着四野山岭,笑道:“你们医治江山,却要经略四方,把大明九边修得跟铁桶样。所以,也该沿途观察山川地貌,以后带兵打仗肯定能用上。”
秦把头笑而不语,老老实实赶路。跟他起赴考士子多,中举前都是腔热血,中举之后全然没有音讯。
管。
谁若在明朝硬说商税低,怕不要被商人们乱棍打死。
你当重农抑商是闹着玩?
那些豪商巨贾,无例外,全都跟太监、勋戚、官府有所勾结,以达到欺行霸市垄断目。
正经商人寸步难行,往往朝破产,莫名其妙就完蛋。因此有钱之后就培养子孙读书做官,同时疯狂购买土地,毕竟当地主比做商人靠谱得多。
无非被分配个小官,在仕途中挣扎混日子,哪还有精力医治大明江山?
就说眼前邹木,历史上也考中举人,结果辈子都只能当老师。
王渊跟秦把头聊大半天,听得是彻底无语。
这大明朝反复征税现象太严重,而且地方税权过大,中央z.府反而总是缺钱。皇帝也缺钱,于是让太监设皇店瞎搞,结果皇帝自己没赚多少,倒养肥大堆太监。
朝廷必须收拢财权才行!
“若虚,你问这些做什?难道今后还想做买卖?”越榛笑道。
王渊说:“做官不体察民情,便如医者不望闻问切。胡乱施政,犹若胡乱用药,这大明岂不要病入膏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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