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金罍跑去参加鹿鸣宴,金万川则去打听关于王渊消息。
但毕竟是父亲,不可当面反驳。金罍拿出那三张诗笺:“父亲且看。”
“好诗啊,这是吾儿近来所作?”金万川毕竟当过秀才,基本诗词鉴赏能力还是有。
金罍摇头道:“贵州解元王渊所作,而且此人今年十五岁。观其才学,前程不可估量,当为二妹之良人也。”
“那再打听下。”金万川还是不相信贵州士子能中进士。
而且,金万川太相信自己儿子能耐,笃定儿子今后能够做方大员,便是普通进士他都有些看不上。
到,害怕打扰儿子备考,直住在自家分号(昆明分公司),直至此刻才来跟儿子庆祝。
金罍笑道:“不负父亲重望,侥幸得中解元。”
“吾儿乃金家千里驹,考中解元正在预料之中。”金万川笑得合不拢嘴。
父子二人当即庆贺番。
金万川突然说:“为父打听过,云南亚元张仲奎年方十八,尚未定亲。等鹿鸣宴之后,你陪为父起去拜会,看看这张仲奎究竟人品如何。”
却不想想,自家儿子是啥性格!
历史上,多亏嘉靖朝大礼议。
金罍得罪那些人,在大礼议当中或死或贬,金罍反而因为不合群,被认为是嘉靖皇帝支持者。
于是乎,金罍被嘉靖升为贵州左参政,此后辈子都没能再升官。
这货在贵州待多年,认为无法施展才华,干脆选择辞官回乡,跟流放到云南杨慎成为至交好友——这两位都是公子哥,都神童才子,都仕途不顺,谈得来实在情理当中。
金罍问道:“父亲想把二妹嫁给张仲奎?”
金万川笑道:“何止是,好多都想招他为婿。你也差不多,这次高中解员,金家门槛都要被提亲踏烂!”
金罍突然说:“父亲若为二妹择婿,不如选今科贵州解元。”
金万川鄙视道:“贵州十多年没出进士,便是解元又如何,他还能考中进士不成?大理金氏家大业大,金山银海,缺是官场之人。招个贵州解元做女婿,他这辈子都只是个举人,能给金家带来什好处?”
金罍觉得父亲很庸俗,读书人事情,怎能用金钱和利益来衡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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