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正午,有个小厮打扮青年,快步跑到院中:“褚爷,发现只大肥羊!”
“哦?”
褚爷正在锻炼身体,放下石锁问道:“什肥羊?”
小厮笑道:“个穿金戴玉公子哥,自称是云南来副榜贡生。逢人便吹嘘自己学问好,肯定能够高中进士,你说他中副榜进士能有啥用?都是些没见过世面土人,看到什都觉得稀奇,今天上午买好几轴字画。”
“可曾寻到落脚地?”褚爷问。
王渊笑道:“因为你身穿锦袍,看起来更像冤大头。”
以金罍性格为人,他是不会帮忙,甚至还觉得张赟活该被骗,谁让张赟想着走歪门邪道呢?但此刻王渊发话,金罍居然同意下来,老老实实跑去崇文门外钓骗子。
而且,金罍还主动去买金冠和玉簪,连方巾都不戴,只为看起来更像冤大头。
第二天,王渊带着金罍出门。
邹木则留下来温习功课,毕竟只有几天就会试,他完全没把握能够考中进士。张赟也没外出,怕被骗子认出来,只心神不定在租屋里苦等。
?
立即就被骗得五迷三道,还以为自己运气逆天,居然跟吏部尚书侄子交上朋友。
王渊憋着笑,问道:“被骗多少?”
“身上钱都被骗光,只剩下两块碎银子,”张赟垂头丧气,只能从别人身上找安慰,“跟起南直隶士子更惨,被骗二十两银子!”
邹木好奇问:“你怎知道自己被骗?”
“刘三跟过去,回来禀报消息。”小厮说。
过不多时,负责跟踪刘三跑回来,笑道:“褚爷,那只肥羊住在隆兴旅店,直跟踪他们
金罍骑着王渊那匹水西马,浑身打扮得富贵无比,手里还摇着把折扇。
王渊以及几个书童,负责扮演金公子随从,也是个个身穿绸缎衣服。
他们在士子街瞎逛游,整个上午都没有收获,估计骗子短时间不敢露面。不管如何,反正瞎买许多东西,逢人便吹嘘金公子是副榜贡生,这次肯定能够考中副榜进士!
……
东城外,处民宅。
张赟挠头说:“等那些骗子走,书店老板才责备们。说他直在跟们使眼色,们还傻乎乎被骗,真真是鬼迷心窍。”
王渊想想,问道:“那家书店在哪里?”
张赟指着东边说:“崇文门外不远,那里有条士子街,专卖笔墨纸砚和书籍字画。”
“不要自责,帮你把银子弄回来,”王渊安慰两句,便对金罍说,“金兄,麻烦你配合演出好戏。”
金罍问:“为何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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