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本恍然大悟，赞道：“此当为
桩佳话！”
可不就是佳话吗？
太正能量，太立志
！
个没钱读书
农家孩童，跟随
“正是如此，”余本感慨道，“
学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之时，对这两处只是隐有所动，真没想过二者之道可以殊途同归！”
王渊道：“此乃吾之授业恩师所讲。”
“不知若虚兄之业师，是哪位大贤？”余本追问道。
王渊已经知道王阳明是同考官，他犹豫番，发现没啥可隐瞒，便说道：“便是这次《礼记》房同考官之，王讳守仁公。”
“原来是阳明子之高徒，失敬，失敬！”余本是浙江宁波府人，跟王阳明所在绍兴府紧挨着。
则跟金罍比较相似，都是那种埋头钻研学问，不怎
沾染实务，而且容易得罪人类型。
历史上，这家伙两次被贬官，都是因为乱说话闹。次是皇宫失火，大臣们应诏陈明时事，余本说堆真话，被扔去广东当提学副使；又在广东履任期间，弹劾巡按御史毛风贪赃枉法，毛风反手诬陷，两人同时遭罢官。
有趣是，在嘉靖上位之后，不合群余本和金罍，全都被视为杨廷和反对者而升官。
宴席还没开始，两人坐得又近，余本赞道：“若虚兄之会试程墨，有幸睹，第篇制文就令人叹为观止！”
王渊惊讶道：“会试程墨已经刊印？”
王渊笑道：“吾拜在先生门下，还多亏阉竖刘瑾。”
余本感兴趣道：“有何说法？”
王渊解释说：“本是贵州农家子弟，世代务农，连私学都读不起。十岁那年遇到蒙师，他是绍兴府秀才，后来捐个小官，却因上官得罪刘瑾而被连累，流放云南途中遭遇贼寇。父亲将恩师救回家中，才开始读书识字。”
“若虚兄十岁才识字？”余本震惊无比。
王渊点头道：“确实如此。及至恩师守仁公，因触怒刘瑾贬谪贵州，穴居于荒山野岭，边耕种边授课，才有幸慕名拜入恩师门下。”
程墨就是考生范文，乡试与会试都要整理编印，但绝对不可能如此迅速。
余本笑道：“看到是手抄卷。”
王渊认真回想下，会试四书第题，好像是“如切如磋者，道学也；如琢如磨者，自修也”。他那篇文章写得很正常，唯亮点是把《中庸》里“齐明盛服”扯进去，让《大学》与《中庸》论述进行统。
这种两相印证论述方式，朱熹章句里没讲，沈复璁也没有讲，是王阳明平时授课时讲。
王渊笑着说：“可是齐明盛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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