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匹神驹呢?”朱厚照消息非常灵通,还知道王渊有匹上等水西马。
王渊回答说:“三年前,乖西苗部作乱,烧杀抢掠、无恶不作。臣在回家探亲途中,遇到贼兵转运辎重与妇人。便与李三郎合计破敌,李三郎联络到四位旗兵,臣则回家联络村中青壮。”
“打仗?”朱厚照饶
“家里穷还能骑马?”朱厚照疑惑道。
王渊只得说:“吏部验封司主事王讳守仁公,因得罪刘瑾而被贬贵州龙场驿。因驿站破败不堪,守仁公只能住在山洞中,自己耕种粮食维持生活。山上皆为生苗,刀耕火种,不识文明。守仁公遂行教化,教导生苗说汉话、习汉字。众苗皆服,名显四方,贵州宣慰司学数百生员,在提学席副使倡导下,尽皆入山拜入守仁公门下。臣亦在其中。”
“还有这等事?”朱厚照感觉颇为稀奇,问道,“王守仁何在?”
王阳明立即出列:“臣在。”
朱厚照指着王渊:“这是你学生?”
御阶,来到几百进士旁边。走着走着,他突然指着个进士说:“在城南见过你,问你是否精通兵法,你居然当即拂袖而去!”
“臣惶恐!”
那个进士吓得跪地请罪,同时心里后悔万分,早知道就多拍皇帝几个马屁啊。
王渊心想:这皇帝记性真好。
“起来吧,不会治你罪。”朱厚照说道。
王阳明回答道:“王状元确为臣之弟子,他与数百生员来山中求学。因条件艰苦,住茅屋、吃粗食、饮山泉,年之后只剩十余人,王状元便为其中之。”
好嘛,问答,互相吹捧,令人肃然起敬。
王阳明肯定名声响亮到极点,触怒阉宦被贬,住山洞还兴教化,又用年时间培养出状元,随便哪条传出去都是文官楷模。
朱厚照又问:“你还没说怎学会骑马。”
王渊胡扯道:“在山中求学期间,有同窗唤作李应,为贵州李总兵之第三子。臣与李三郎同住茅屋,同睡草床,情同弟兄。臣骑术,便是李三郎教。”
那个进士连忙谢恩,两腿发软爬起来,站在那里浑身直哆嗦。
朱厚照又来到王渊面前:“真不记得?”
王渊略微低头,背着群臣偷偷眨眼:“回陛下,确实不记得。”
朱厚照收到暗号,顿时哈哈大笑,亲昵拍王渊肩膀说:“不记得无所谓,朕却知道你白衣飞将王二郎。你那箭术、骑术是怎样练出来?”
王渊回答说:“臣自幼家贫,吃不起肉,便跟随父亲、大哥,用自制土弓打猎。臣五岁习射,至今已有十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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