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摊手说：“先给
两定钱，若是听完消息不给，
就叫人把你抓起来打死！”
徐进仔细思索，咬牙给
两银子：“你说吧。”
那人笑道：“咱们工厂
纺车，可同时纺五锭棉纱，而且每锭棉纱都规整得很。织布机就更厉害，纺出来棉布宽得很，个人能织三个人布！”
“为何会如此？”徐进问道。
那人说道：“王学士改良机器，纺出来纱布，咱们都称为学士纱、学士布。”
护卫摇头道：“这就不清楚，反正运出去不少。而且咱们工厂棉布，比江南棉布更便宜，每个月都有不少客商来订货。”
徐进无法问出更多细节，只能回到码头转悠。
连续逗留好几天，吃住都在船上打发。可惜女工直不出厂区，想问内情都没机会，直到决心离开，才有人主动跑来找他。
“你是哪家商号派来探子吧？”那人张口就问。
“不是，”徐进矢口否认，“是来进货客商！”
甲厂、草料厂那种厂，你们小打小闹才叫作坊。”
“对对对，是厂，都怪没有见识，”徐进赔笑道，“你们厂里有多少织妇？”
“厂里有男工三百多，女工四百多，”护卫拍着自己胸脯说，“别看在看门，也是厂里男工。那些码头上搬运苦力，也是厂里男工，他们每天赚钱还更多。”
徐进问道：“男工也会织布？”
护卫笑道：“有些男工会织布，但大部分是女工在做。”
徐进追问：“如何改良？”
那人摊手：“这个消息还得加钱。至少十两！”
徐进带
那人笑道：“既然不是探子，那就不打扰，本来还想卖消息给你。”
“慢着！”
徐进环顾左右，低声道：“借步说话。”
两人来到隐秘处，那人说：“消息很值钱，需要三两银子。”
徐进摇头道：“万不值钱怎
办？”
徐进又问：“你们厂里有多少织机？”
护卫答道：“纺车三百多架，现在棉花快用完，只有百来架纺车还在开工。剩下都是织布机，也有三百多架，每天忙活得很呢。王学士打仗利索，办厂子也厉害。他亲自定下好多规矩，把厂子搞得跟军营般，随地撒尿、吐痰还要扣工钱。不过咱都乐意，银子给得多啊。织工还有底薪加提成，只要手脚麻利不出错，个月能赚二两银子！”
徐进心中发笑，只觉眼前此人是土包子。
在江南那边，最厉害熟练织工，每月甚至可以赚三两，二两银子算什？
徐进又问：“你们每月能产多少布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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