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达已经长得人高马大,咧嘴笑道:“渊哥儿……啊,不对。王学士,你宅子可真大,个人走肯定迷路。”
“别那生分,叫二哥便是,”王渊拍着他肩膀,问道:“吃饭没?你赶路肯定累,先去吃个饭,再去洗个澡。”
袁达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包,里边足足二十多封信,递给王渊说:“是专门来送信,路上走好几个月,还顺手杀两个反贼。当时寄宿在个村子,天杀反贼跑来劫掠,他们人多,只好躲起来。运气不好
杜瑾说:“想用先生改进之后纺车。”
王渊说道:“织布机改进以后,需要大量棉纱做原料,恨不得更多人来纺棉纱。令尊若行此事,不如把作坊建在天津,就挨着厂子。他自己买地也可,向低价租地也可,纺出棉纱直接卖给,也可省去许多运输费用。”
杜瑾道:“若在天津建作坊,恐怕不易招人。”
王渊笑道:“也正好要扩大规模,已经跟各地官府联系好,他们会送几批流民过来,分给你家些便是。”
“如此,多谢先生!”杜瑾行礼道。
和面,忙到现在才把扁食做完。”
诸生颇为感动,纷纷上前致谢,王渊又让仆人拿着饺子下锅去煮。
坐满满三大桌,众人吃着饺子把酒言欢,气氛异常融洽。
大部分都是数学和物理爱好者,有着共同兴趣,又无利益冲突,这种感情是最纯粹。现在临近春节,大家坐在起吃饺子,感觉就像是家人般。
王渊起身敬酒,说些吉利话,又告诫学生们:“你等明年不要来得太勤,特别是顺天府学生员,距离乡试只剩半年多,须得好好努力苦读。国子监生也样,还有年便会试,不可因研习物理而耽误科举。”
宝朝珍也说:“家虽然不做生意,但土地却有不少。这次回乡,便请父亲多多种棉,还可以收棉卖给二位。”
王渊高兴道:“大善!”
突然,仆人进来禀报:“老爷,贵州来人,说是老爷家人!”
王渊把人叫进来看,却是袁家二小子袁达。
“袁二,你怎来京?”王渊非常高兴,拍着袁达肩膀大笑。
“先生说得是,等定努力向学!”诸生纷纷举杯。
番宴饮,喝得七歪八倒。
傍晚,王文素、宝朝珍和杜瑾,结伴前来辞行。他们家在南直隶,坐船几天就回去,当然是要跟家人起过春节。
杜瑾吞吞吐吐道:“先生,家父也是商贾,可否做棉纺生意?”
“这有什不好意思?难道还能拦着?”王渊笑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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