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与奴仆何异?”顾倌人道,“你若敢明媒正娶,当即答应你!”
朱厚照说:“家有正妻,是母亲安排,但心里不
出聚贤楼,王渊笑道:“朱兄,此女剑舞之术如何?”
朱厚照拍手赞道:“叹为观止,堪称绝技。可惜脸上疤痕也太吓人,比江彬脸上箭伤还可怖百倍,怎会有人狠心下如此重手?”
王渊解释说:“此女性情刚烈,而且坚贞不屈。她本为*员女子,父亲获罪,她也被发配教坊司。教坊司主事欲侵犯她,她就打破杯盏,用碎瓷片毁容以保自身清白。教坊司怕她吓坏*员,就将其卖到聚贤楼。”
“原来如此,真是个烈性女子!”朱厚照大为感慨,说道,“此女若是男子,必为忠勇之辈,肯定封她当将军。”
王渊只是牵线而已,剩下事情就懒得管,切随缘。
然躬身作揖:“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拜。”
王渊哭笑不得,扭头扶额,难以直视。
皇帝拜个娼妓为师,此事若传出去,比皇帝逛窑子还更扯淡,文官们怕是会集体疯掉。
顾倌人以为朱厚照是王渊朋友,看这糊涂模样也不像当官,便提醒道:“公子切莫如此。读书人拜娼妓为师,若闹得大,被剥夺功名都有可能!”
朱厚照有些不耐烦:“要功名做什?都已经拜师,快快教桌上剑舞之术!”
朱厚照这厮也是有趣,派人送来几百两银子,包下顾倌人每天下午场。每次去逛青楼,不带江彬和许泰,只带李应个,专门欣赏顾倌人舞剑,隔三岔五闹着要拜师。
顾倌人刚开始有些反感,渐渐就混熟,觉得此人是个没长大孩子,来二去他们居然成好朋友。
足足过个多月,朱厚照见顾倌人面色疲惫,便说:“你好像很累样子,不如跟回家,每天只需为舞剑便可。”
顾倌人拒绝道:“你虽是真性情,却也无情得很。哪天你厌烦,不喜欢剑舞,怕就要将弃之如履。何必呢?现在这样子正好,是妓,你是客;你出钱,舞剑。各不相欠,明明白白。”
朱厚照满脸笑嘻嘻,用毫无诚意表情说:“你怕变心啊?那娶你便是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简直莫名其妙!”顾倌人也被烦得不行。
朱厚照摘下腰间玉佩说:“给,这是拜师礼。”
“不要,”顾倌人都没看清那是云龙纹佩,就转身朝里屋走去,“清儿,送客!”
个侍女微笑道:“三位公子,请吧。”
朱厚照特别不能理解,自己跑来逛青楼,居然被人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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