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臣愕然,无言以对。
王渊又说:“是贵州宣慰司人,前往云南乡试尚且要走二千余里。更远,还有思南、永宁等府卫,他们要走三四千里!可不是中原和江南几千里路,沿途根本没有水道可行舟,也没有平坦官道可纵马。盛夏之时,山岭险峻,瘴毒侵*,匪贼横行。有多少贵州士子,病死、累死、被贼人杀死在赴考途中,你等晓得厉害吗?杨阁老说贵州士子不足,当然不足!每次乡试,都有近半贵州士子,根本无法顺利走到云南考场!”
王渊扫视众臣,冷笑道:“若没有以敌百武力,今天就没机会在这里说话,早就成贵州山道里具枯骨!你们觉得,所有贵州士子都能以敌百吗?那也别考文举,让贵州士子都去考武举更好,保证能杀得蒙古小王子不敢南向!”
“哈哈,此言妙哉!”最后两句话,把朱厚照逗得笑出声来。
王渊用拿刀姿势拿着笏板,喝问道:“还有谁反对?且与辩论番!”
恩师诰命?”
全场死寂,无人说话。
不止安磐脸色剧变,另有几个言官也浑身哆嗦,就连朱厚照都有些脸色不自然。
刘瑾弄权期间,不但逼走刘健、谢迁等大臣,还要夺去他们诰命和赏赐。平江伯陈熊被流放海南,属于追夺诰敕漏网之鱼,刘瑾便责令科道*员严查。
而安磐等人趁机上疏,说刘健、谢迁这些家伙十恶不赦,不仅要夺去其本人诰命,还应该将其妻子、父母、祖宗三代封赠起夺去!
无人说话。
朱厚照笑道:“既如此,准许贵州自开乡试。”
礼部尚书刘春提醒:“陛下,贵州若开乡试,当专设提学使,不能再由云南提学使兼任。另外,单独开科,贵州举人名额也该增加。”
朱厚照道:“理应如此。
如今,刘健、谢迁封赏虽然已经恢复,但那些言官无耻上疏,却是他们这辈子都洗不去污点。
朱厚照颇为尴尬,说道:“王学士,不要提陈年旧事,今日只谈贵州乡试之事!”
王渊微笑着走到大殿中央,问道:“诸位同僚可知,本人参加乡试时候,曾在半路上被土匪劫道?当时山道狭窄,只容两人并行。上百土匪堵截前后去路,又在山坡上投石射箭,欲置等贵州生员于死地!”
朱厚照点头道:“听李三郎说起过。”
王渊继续说:“幸好还有几分武艺,策马奔行于山壁,刀斩其匪首,复又冒着箭雨,纵马杀溃山上数十匪徒。这才有惊无险前往云南参加乡试!贵州士子艰辛,你们有谁能体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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