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独他尔”是波斯语
音译，直译就是“二弦琴”。
黄峨又问：“
可以弹
下吗？”
香香连忙递过去。
黄峨从小就学词牌曲牌，对乐器同样在行。她随手拨弄几下，问道：“这弦是什
做？”
“羊肠。”香香回答说。
“嗯，多谢姐姐。”香香觉得这位姐姐真好，不像父亲说那样会欺负自己。
这姑娘性格有点憨，路随军吃得不好，遇到美食胃口大开，足足扒
三碗饭进肚。还捂着圆滚滚肚子，脸认真说：“鸡肉，真香，好吃！”
黄峨噗嗤笑，她是真被逗乐，抿嘴说：“明天亲自教你礼仪，可别再闹笑话。”
“哦。”香香呆傻点头。
香香当然不傻，只是身处异国，啥都搞不清楚而已。
明代中前期情况，中后期就彻底败坏，便是言官都懒得弹劾。民间就更扯淡，按照规定，没有官身平民，四十岁以后没儿子才能纳妾，可谁他妈管那许多？
至于贱妾就更好理解，出自贱籍，跟奴仆没啥区别，只要不被打死即可。
香香来自西域，说不好是良是贱，但肯定没资格同桌吃饭。黄峨这个举动，让王渊舒口气，庆幸家里醋坛子没被打翻。
“二哥，这是纳妾文约，已经准备好。”黄峨拿出式两份文书说。
王渊愣愣，愈发心虚，硬着头皮签字画押，然后又拿给香香签字。这玩意儿，还要送去朝廷报备，否则被发现要遭弹劾，而且性质非常严重。
“音色怪怪，不过别有风味，”黄峨笑道，“今后教你识字和礼仪，你教弹这个……
但黄峨对她好，香香还是知道。吃完饭以后，她主动说道：“夫君，姐姐，给你们唱歌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黄峨笑道。
香香立即让绮云把二弦琴拿来，就跟弹吉他样，抱着在那儿自弹自唱。歌词内容听不懂，但就是好听，让黄峨感觉颇为稀奇。
“这是什琴？有点像弦子（三弦），又比弦子弦少。”黄峨问道。
香香说：“叫独他尔。”
“妹妹，把文约收好。”黄峨说道。
香香全程稀里糊涂，隐约明白这是自己婚书，但不知道是自己后半生保障。今后她儿子如果做重臣，或者女儿当皇后、贵妃，香香是可以获得诰命。又或者王渊立下惊世奇功，香香作为妾室，也能获得诰命，但至少要比黄峨低级。
黄峨笑道：“继续吃饭吧。”
王渊埋头扒饭，不敢搭腔，惭愧至极。
黄峨不理王渊，给香香夹菜说：“别只顾着吃米饭啊，快尝尝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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