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双喜还举着刀，不敢砍出去，也不愿收回来，答道：“严祖
代英豪，海上讨饭吃
谁能跟他比？”
王渊换
个更好发力坐姿，说道：“当时福建，从布政使到都指挥使，从士绅到豪强，全都无视朝廷海禁。为什
偏偏是严启盛被官兵数次征讨，而其他官绅豪强却屁事没有？”
“因为你们这些当官，跟地方豪族勾结！”陈双喜都没意识到，他全程被牵着鼻子走，王渊问什他就答什。
王渊笑道：“严启盛实力发展太快，已经挡福建士绅豪强财路。那些官兵，就是福建士绅主动招来，利用朝廷剪除生意场上对手！而你陈哒哪，已经是浙江最大海盗，你若敢继续壮大实力，等着你就是严启盛下场！”
陈双喜说：“
就十二条船，碍得谁事？”
眼前这个年轻书生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。
看似毫无正形样子，却如岳临渊、眸深似海，陈双喜感觉自己面对是头猛虎。
明明是在贼窝里，明明是自己主场，明明此人赤手空拳，而自己手里握着长刀，可陈双喜还是被那气势给震住。
气势，是种很玄东西。
杀气，就更玄。
“你辈子都只满足于十二条船吗？”王渊发问，“听说，隔壁李哒哪，已经有八条船。再过几年，他会不会比你船多，会不会来吞并你船队？你是等死，还是继续买船做大？你做大之后，会不会引来官府？”
陈双喜说：“浙江都司卫所，老子全都喂银子！”
王渊笑道：“都司卫所官兵真信得过？你挡士绅豪族财路，他们随便使点劲，官兵还敢不动手吗？严启盛当年逃到广东，把广东官场都喂饱。结果呢？朝廷直接下旨，限期剿匪，畏敌不前武官直接杀头。那些广东官军，收银子时有多利索，出海剿匪就有多凶狠！你喂银子，难道比严启盛还多？”
“……爷爷大不逃去日本！
几十年老屠户，便是双手空空，也能吓得恶犬不敢叫唤。
而王渊身上不仅有血腥杀气，还有兴师灭国霸气，有寒窗苦读书卷气，有身居高位权贵气。这些气质结合在起，便是生杀予夺、睥睨众生豪迈气概，在那瞬间压得陈双喜有些喘不过气来！
“锵！”
陈双喜下意识抽出宝刀，起身指在王渊额前，平缓情绪之后怒道：“你这鸟官，真以为爷爷不敢杀你吗？”
王渊依旧坐在椅子上，笑道：“听说你祖上跟着巨寇严启盛混，严启盛全盛之时，福建、广东皆为其地盘，你可比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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