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啧啧感叹：“王总督真是厉害。”
郑仵作
边泡脚边说：“何止厉害！
跟你说，这次李家溺死
女婴，乃是天妃缕元神转世。你说为何李家溺婴被逮个正着？那是天妃娘娘托梦给王总督，请王总督帮她元神归位。”
“净瞎说，”杨氏好笑道，“前些日子，你还随王总督去
趟余杭黄家，那次难道也是天妃托梦？”
郑仵作数落道：“你这妇人知道个甚？前日里去黄家，那是有人揭发黄家溺女，王总督去发现是诬告。这回真真是天妃托梦，王总督还随身带着灵符呢！”
“灵符？”杨氏来劲。
恶，端凶残无比。寻常女鬼投胎，若被父母溺死，将永世不得超生，化为厉鬼直长留家宅。便是天妃缕元神投胎，被父母溺死也会束缚于所葬之地。若无本督护法送行，天妃元神至少要七七四十九年才能自行归位。”
这番说辞，把不少人搞得难分真假。
主要是刚才符箓自燃挺神奇，王渊又装腔作势，看就像有真法力高人。再加上王渊十多岁中状元，剿匪破贼，兴师灭国，文武双全，本身经历就带有传奇性质。
两相结合起来，众人皆暗暗思忖：这个总督，怕真身具异术，有沟通神明之威能！
王绍、原轩和徐蕃，三人都是官场老油条，自然不可能被王渊装神弄鬼唬住。但他们不敢说话，更不敢拆穿，只能装作今天啥都没看到。
郑仵作颇为夸张地说：“当时天妃元神魂魄，从女婴身上飞出，与王总督说道片刻。王总督拿出灵符，捏法印，念咒语，灵符下子就燃起来，屋子里仙乐阵阵，神光到处闪着。你别不信，屋里当时有好多人，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杨氏惊道：“王总督还会作法念咒？”
郑仵作说：“王总督十多岁就中状元，上马杀贼无数，你当是怎
来？人家从小就学异术，开天眼，能通四方鬼神。你也听说过，王总督带着两百士卒，就把万
“本督作法颇为疲惫，须得安心静养几日，诸位告辞！”王渊装逼就跑。
众人面面相觑，也各自散。
女婴尸体，自有官府带走，暂时作为物证，过两日烧成骨灰送去寺观安放。
郑仵作常年跟死人打交道，本来就非常迷信，平日里各种求神拜佛。他留下来配合审理案件，大半夜才回到家中，妻子杨氏问他是不是李家被抄。
“没有抄家，”郑仵作说，“王总督办事有章法，朝廷规定溺婴充军，李家肯定要被充军大批。府上那些女眷，也有好多要被打入乐籍送去教坊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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