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然后，把萤石、白云石、石英砂等各种玩意儿，
股脑
逐个进行尝试，观察这些矿石助熔效果。
最后，对这些助熔剂进行不同时长预热，再扔进去观察效果。又用不同助熔剂进行配比，人工调试助熔配方，有配方毫无用处，有配方却比单助熔剂效果更好。
王渊带来几个弟子，此时派上大用场，负责记录每次对比试验数据。
王渊
王禄死盯着断口看
阵，突然使劲揉眼，生怕自己看花。反复确认之后，他口干舌燥道：“是钢，而且比灌钢法炼出钢更好！”
“真是钢？”工匠们纷纷凑过来脑袋。
很快，没人说话，都盯着断口发愣。
这次炼出是中碳钢，断口变形不明显，断口处结晶颗粒非常细致。有经验冶铁匠和打铁匠，都能眼认出来，这玩意儿就是坨好钢！
不用灌钢法，也不用反复锤炼，就拿生铁和炒钢放进炉子烧，两三个时辰就能炼出好钢？
相信王渊手段，反而比那些工匠更笃定炼出钢水。
王禄没有说话，正在耐心等待。
他祖上从元代便是冶铁工匠，托太祖朱元璋福，铁匠日子，比其他匠户要好过得多。
守着浙江最大铁矿，王禄祖辈靠打农具赚钱，因为手艺非常好，渐渐竟有积蓄，开始自己建炉炼铁。爷爷那辈儿，家里祖坟冒青烟，叔爷考中举人做官，王禄家铁厂也因此做大。
现在，王禄虽然还是匠户，却早就不服徭役。就算轮到他服役，便花钱事而已，官府不通融也能雇其他工匠代役。
王禄被毁掉三观同时，也被那巨大利润吓到。可发明者是个总督，别说打听炼钢秘诀，就算已经知道怎
炼，王禄都不敢擅自模仿。
王禄试探道：“王总制，
……”
“先别说话，”王渊打断道，“等多做几组对比试验再说。”
接下来两个月，王渊都守着炉子炼钢，扩大规模之后，十座炼钢炉同时工作。
他先用玻璃珠做助熔剂，不但尝试各种分量，还尝试玻璃珠大小。因为生石灰不好找，接着用石灰石做助熔剂，同样尝试不同分量和颗粒大小。
王禄比那些普通工匠想得更多，总督在坩埚里可是放劣钢。
把劣钢炼化成水，这是从未有过事情，恐怕那炉子真是钢水！
钢水倒入铸模之中，渐渐凝固成个个钢块。不待钢块冷却，王禄就亲自取出块，将其敲打成薄薄钢片。
又过些时候，钢片完全冷却，王禄挥锤砸断，仔细观察断口。
“如何？”王渊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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