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和李应在龙岗山室友,个叫越榛,个叫詹惠,此刻各自在家中读书。他们两年前双双落榜,打算继续再考,反正家里有钱不着急。
至于跟王渊起进京赶考邹木,早就放弃会试,以举人身份在湖广担任教谕。王渊暗中帮把,否则邹木无钱无势,便是当教谕也得慢慢苦等缺额。
见到昔日故友,王渊非常高兴,拉着陈文学说:“走,今日大醉场!
王渊用贵州官话说:“回乡探亲。”
掌柜愣愣,仔细看看王渊,突然跪地磕头:“草民拜见王状元!”
“起来吧,只住晚。”王渊说。
掌柜大喜爬起,亲自领他们去上房,琢磨着是不是该趁机请状元公留下墨宝。
王渊这边刚落脚,还没来得及用餐,客栈里突然来七八个士子,全都被锦衣卫给拦下。
人们修桥连接,常在此聚集文会,亦有雅士于石上垂钓散心。
王渊高中状元消息传回,提学副使席书,便召士绅集资建楼。楼高三层,建在河中,鳌矶为座,名叫“甲秀楼”,取“科甲挺秀,独占鳌头”之意,但百姓更喜欢叫“状元楼”。
楼中有两榜,为进士榜,为举人榜。从大明开国至今,贵州所出进士、举人皆榜上有名,甚至专门给王渊画幅画像挂在里面。
此时天色已晚,王渊身份特殊,不便去官衙住宿,也没去宋家找宋灵儿,只选间客栈住下。
“二哥可还记得此店?”袁达问道。
王渊听到嘈杂声,立即打开房门,喜道:“伯元兄、子苍兄、宗鲁兄……多年未见,诸君安好!”
“若虚兄安好!”众士子答道。
门前所立之人,大部分是王渊同学。
汤冔、叶梧、陈文学都已考上举人,便是汤冔弟弟汤训,也已经有举人功名。
因为王渊促成贵州单独开乡试,贵州每年举人名额多出好几个。李惟善、高凤鸣等同学,也已经考中举人。不过李惟善家里有钱,如今正在南京求学深造;高凤鸣家里没钱,被宋公子请去在社学当老师。
王渊说道:“好像以前来过。”
袁达大笑:“们第次下山,便是住这家客栈。不过银钱太少,只让沈先生住进去,咱们都守在客栈外边。那天夜里好大雨,屋檐下都飘进来,咱们衣服全打湿,凑在起抱团直哆嗦。”
“哈哈,你说,便想起来。”王渊颇觉有趣。
走入店中,客栈掌柜居然没有认出王渊,但看到十二个锦衣卫跟随,吓得连忙热情备至招呼着。
“这位大人是从京师来?”掌柜旁敲侧击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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