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挥笔写就:“片两片三四片,五片六片七八片。千片万片无数片,飞入梅花都不见。”
陈文学凑过脑袋,哈哈大笑:“好诗!此诗咏雪也。”
“定,定,恭喜若虚兄。”
众人纷纷道贺敬酒。
白酒在明代,并不受文人待见,只是贩夫走卒杯中物,也就在北方严寒之地受追捧而已。
王渊他们现在喝是米酒,边叙旧边畅饮。肚子喝得饱,人也差不多喝醉,个个开始吟诗作赋,或者勾肩搭背回忆龙岗山求学窘事。
王渊也感觉很神奇,数载光阴,转瞬即逝,往事仿若历历在目,自己却已在朝堂位列重臣。
考中秀才。这家伙非常厉害,比哥哥汤冔更先中举,还是贵州当年礼经魁!
王渊笑道:“仲元若欲远行,起结伴便是。”
“多谢若虚兄!”汤训喜道。
叶梧跟李应关系不错,问道:“听说李三郎也高升?”
王渊说:“锦衣卫都指挥使。”
他甚至还记得,刘木匠给刘耀祖打造书箱,死沉死沉,刘耀祖这笨蛋还扛着去考试。
宴席不知何时散去,好像刘耀祖哭得稀里哗啦,哀叹自己不是读书料,蹉跎至今连个举人都考不上。
客栈掌柜捧着文房四宝过来,对喝得大醉王渊说:“请状元公留下墨宝。”
王渊迷迷糊糊握笔,站立不稳说:“特最烦写诗,打油诗你要吗?”
“要,要!”掌柜忙不迭点头。
“嘶!”
众人倒吸凉气。
此事他们也有所闻,毕竟李家亦来圣旨册封,但不亲耳听到始终不敢相信。李三郎当年就是个混日子,文章做得塌糊涂,整天只想着上阵打仗,这家伙居然做锦衣卫都指挥使。
难免有心动者,想要学学李应,抱着王渊大腿谋出路,但此刻人多不好意思开口。
王渊又喝几杯,笑道:“五月十八,良辰吉日,与灵儿在扎佐县完婚。诸位同窗若是有空,还请来参加婚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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