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道言官愤青多，都是些没遭受过社会毒打
年轻人。他们得到这个消息，也不管是真是假，顿时有无数
凌相也不想死，冷笑道：“你说。”
高杭说道：“
若死，死前也要拉个垫背，到时候就把凌大人
刀砍
。所以呢，有活路，凌大人才有活路。凌大人，你学问渊博，帮咱指条明路如何？”
凌相说道：“明路就是立即开城投降！”
“放屁！”
高杭勃然大怒：“你这混账，老子诚心求教，你却让老子去死。正德四年之事，老子又不是不知道！”
东行太仆寺卿，论官职也就比王渊低级。
辽东行太仆寺卿和苑马寺卿，刚开始本来是分开。由于马政严重驰废，宣宗想要废弃辽东行太仆寺，遭到兵部尚书王骥强烈反对。最后虽然没有真正裁撤，却大量精简机构，且两卿慢慢变为人兼任。
不多时，凌相被带过来，这回是穿衣服。折辱折辱就行，总不能直光着身子，万冻死可怎
办？
凌相昂首挺胸而来，冷笑道：“王二郎已经杀到城下吧？何必死撑着，快快投降为上。”
高杭吓唬道：“城内军心不稳，想杀你凝聚军心。你还有什遗言？”
正德四年，辽东曾发生过次兵变。朝廷拨银子招抚，叛乱很快平息，但却秋后算账，把领导兵变头子们全杀。
这事儿是刘瑾引发，他派太监清查辽东屯田，说是要把屯田发还给军户。确实发还些，但太监贪污得更多，把军官和军户全都给逼急。
安化王叛乱，也是刘瑾引发，原因跟辽东兵变模样。
刘瑾在全国都这搞，派出太监四处清丈土地。说是要分田与民，暗中却搜刮无数，逼得正德初年到处都在造反。
此时此刻，辽东镇守太监弹劾奏章，已经发到司礼监，并且还转给内阁，让朝中大臣都知道。弹劾罪名，便是王渊在学刘瑾，利用清丈牧场为借口，残害复州军户，并将牧场和良田占为己有，逼得数万百姓揭竿造反——从头到尾不提兵变。
凌相虽然被吓得背心冒汗，但还在死撑：“吾为从三品大员，你若杀，便再无回头之日。你是想等着蔡裕出招吧？旦被杀，就算蔡裕能够成功，你们这些人也必死无疑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被看穿心思高杭，突然放低架子，笑着去拉凌相手：“凌大人，之前多有得罪，跟你陪个不是。”
凌相板着脸说：“你若真心道歉，便把放出城去。”
“这不行，”高杭连连摇头，“凌大人，咱们做个交易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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