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守益回京只
个多月，正式收徒就有十多个，另有数十人定期跑来听他讲学。
方献夫讲学刚好跟邹守益相反，这位老兄直接狂踩朱熹，把朱熹贬得无是处。他推崇孟子，“知本”是方献夫
核心思想，格物致知是为
体察万物之本，用来探求自己本心，再将自己本心与圣人之心契合。
些不喜欢研究数学物理，又不咋待见朱熹士子，纷纷拜入方献夫门下为徒。
这两位虽然核心理论迥异，却都认同致良知、知行合。再加上在京城发展多年物理学派，北直隶士子居然张口闭口谈心学，已经成种学术潮流时尚，导致下届顺天府乡试，出现大量阐述心学应试文章。
心学门徒都不隐藏，考得中就考，考不中拉倒，反正写文章时要痛快！
派（东林派）。东林派跟王门右派思想非常接近，都是“尊德性”。只不过嘛，实际操作当中，很多东林派都是让别人“尊德性”，自己有德无德就很难说。而以聂豹为代表王门右派，是自己践行道德，再去感化万民。
至于王门左派，后来发展出“狂禅派”和“实学派”。
狂禅派，似儒非儒，似禅非禅，主张打破切桎梏，扫除切道理束缚，这样才能回归“天理”本来面目。即，追求思想大解放。
实学派，则非常有意思。厌弃从汉代到明代所有儒学套路，只遵从孔孟原始思想，主张兼容并包，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。比如跟利玛窦起翻译《几何原本》徐光启，严格来说就属于王门心学之实学派。另外，张居正和海瑞，也是实学派代表人物。这派发展到明末，核心理论即：解放思想，舍虚求实，切归于实践和实用，并且反对阳明心学（其实是反对走向务虚心学）。
可惜，在晚明诸多心学流派当中，官场以东林派占上风，实学派朝政影响力没那
大。
南方数省乡试，也有这种情况。搞得许多老
直到满清入关，明代百花齐放大思潮，被扼住脖子直接宣告死亡，鸦片战争之后才终于开始复苏。
为啥把王阳明奉为圣人，看以上叙述就知道。他心学思想，影响整个明朝中后期，从官场到民间各种思潮，全是阳明心学变种和分支。
聂豹离开，王渊继续听讲，听着听着也走人。
邹守益心学思想，实在太过传统，啥事儿都往程朱理学上套。物理学派虽然也篡改程朱理学，但都把朱熹当工具人，而邹守益则是真把朱熹奉为圣贤。
但是，思想相对保守士子，还就吃邹守益这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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