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俊无所谓道：“换就换，大不
再辞官。反正
把年纪，不掺和朝中烂事，致仕
王渊连说：“先生长命百岁。”
“哈哈，别长命百岁，能再活十年，就心满意足。”林俊大笑。
事实上，王渊本想推荐老师执掌翰林院。可王阳明如今正丁忧在家，他
父亲王华刚死两年，还有年才能服丧期满。
王渊介绍情况：“杨党之人，内阁占半，司礼监掌印、秉笔太监张永，也跟杨阁老走得很近。”
林俊毫不掩饰埋怨说：“皇帝真是糊涂，居然弄出什
秉笔太监，他就不怕太监操弄国器？回来做官第件事，就是上疏劝皇帝把秉笔太监给废！”
其次，真正原因是心学弟子在朝当官太多。可没有鸟用，嘉靖虽然把心学定为“伪学”，可嘉靖中期朝中大佬，却有堆心学传人——共出个首辅，个礼部尚书，个户部尚书，两个兵部尚书，两个刑部尚书，还有好几个南京各部尚书。
而张居正呢，自己就算半个心学传人，他曾是王阳明弟子顾东桥门生，他信奉实学也是王门心学左派变种。张居正禁止心学传播，是因为心学大佬何心隐反对条鞭法，同时也发现心学影响力太大，已经干扰到他推行新政。
相比桂萼和张居正，人家杨廷和多大度啊。
林俊却说：“杨阁老不是大度，他是没那个威望，出京城谁理睬他啊？”
“都样。”王渊笑道。
王渊狂汗，这位不愧是言官们偶像，果然是个会挑事儿。
王渊说：“以陛下之性格，恐怕不会裁撤秉笔太监。见素公可以婉转些，就说太监既然掌司礼监印，便不能再兼任秉笔，否则自己朱批、自己盖印，太监岂不是成皇帝？”
林俊摇头道：“掌印和秉笔分开有什区别？还不是换个张永人。既然要劝谏皇帝，就要竿子到底，直接把秉笔太监给废掉！”
王渊有些懂，为啥以李东阳心性，居然都不待见林俊，这位老先生性格好刚啊。
王渊头疼道：“见素公，你如此行事，恐怕制敕房和翰林院主人，顶多明年就要再换。”
林俊又说：“这次北上，在浙江停留数日，跟你老师有过交谈。他说，你想变法改制，这是不是真？”
“有此想法。”王渊回答。
林俊问道：“打算何时变法？”
王渊说道：“变法已经开始，但只在局部施为。想要全国变法，至少得等到晚生入阁之后。”
林俊叹气：“等你入阁，怕见不到。老年体衰，还能再活几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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