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笑道:“把探海提督带回异珍都呈上来!”
司仪官照着礼单大喊:“塔万庭苏龙国国王,进贡异种作物五十斤。此作物,礼部王侍郎命名为土豆!”
两个皇宫侍卫,抬着担土豆进来。由于在海上漂泊数月,许多土豆都已经发芽。
王渊端着笏板出列,担任讲解员:“此物名土豆,只在塔万庭苏龙国有,推种天下可利万民。”
群臣瞬间说不出话来,若番邦进贡是奇珍异宝,他们还能跳出来反对皇帝奢靡,但这玩意儿可是农作物啊。
司仪官宣道:“藩国使者觐见!拜!”
鸿胪寺司宾署丞硬着头皮跪下,现场演示叩拜礼仪,瓦库和四个手下连忙跟着照做,长稽之后用夹生汉语说:“臣塔万庭苏龙国使节瓦库,叩见大明皇帝陛下!”
朱厚照非常高兴:“平身!”
“谢陛下!”瓦库跟着司宾署丞站起来。
朱厚照笑着说:“朕令探海提督朱海,驾船寻找极东之地,现如今已有所获。朱海何在?”
花纹草鞋——印加那地方常年炎热,因此衣服没袖子,便是贵族都不穿皮靴(注:大明只在重要祭祀时脱鞋,参加朝会不用脱鞋)。
“这番邦使臣,有些似南洋之人。”
“好歹是黑发,不似红毛鬼难看。”
“塔万庭苏龙是哪国?没听说大明有这个藩国啊。”
“这是探海提督太监,从极东之地寻见小国,大明藩国又要再添个。”
司仪官又喊:“塔万庭苏龙国国王,进贡异种作物三十斤。此作物,礼部王侍郎命名为辣椒!”
王渊又
“臣在!”朱海从武官末班跑出来。
朱厚照问道:“这极东之地在何处,都给众臣说说。”
朱海说道:“自日本向东,驾船四月可达。其地冬暖夏凉,有神木异兽,亦有流金之河。此处臣称之为福山,附近土著皆茹毛饮血之辈。自福山向南,有阿兹特克国,已为泰西西班牙国所灭。再向南,便是塔万庭苏龙国,此国幅员辽阔,有城池,有驰道,懂耕种。”
朱厚照非常自豪,对杨廷和说:“杨先生以为如何?”
杨廷和出列道:“兴师动众,泅海万里,只是多藩国,臣以为大可不必。陛下应当勤政简朴,量入为出,国库方可充盈。”
“极东之地?比日本还东边吗?”
“听说啊,陛下前两年,派只船队东行,似乎是想寻求长生不老仙丹。”
“荒谬,这世上哪有长生不死药?此事吾定要谏谏!”
“……”
朝臣们窃窃私语,嘤嘤嗡嗡如同菜市场,气得朱厚照在皇座上声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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